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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們最好先弄清楚，艾達小姐知不知道她哥哥的死訊，&rdo;大家往樓上走的時候，凡斯說，&ldo;如果她還不知道，醫生，我想理當由你來傳達這個壞訊息。&rdo;

史普特一定早一步告訴護士馮布朗已經來了，所以她搶在樓上大廳和我們碰頭，她說，艾達應該還不知道契斯特被殺的事。

我們進房時，艾達正坐在床上，膝上平放著一本雜誌。她臉色仍嫌蒼白，不過眼裡已閃現出蓬勃的生命力，這個神態，足以證明她已經堅強多了。我們突如其來的造訪讓她憂形於色，但一看到醫生，眼中的疑慮就消除了一大半。

&ldo;艾達，今早的感覺如何?&rdo;他以職業性的親和問道，&ldo;你還記得這幾位先生吧?&rdo;

她不安地瞥了我們一眼，然後軟弱無力地微笑點頭。

&ldo;是的，我記得他們……他們已經‐‐找到任何有關‐‐朱麗亞的死因了嗎?&rdo;

&ldo;恐怕還沒有。&rdo;馮布朗在她身邊坐下，握住她的手。&ldo;艾達，我想你該知道，昨晚又出事了，&rdo;他的語調之中，帶著深深的同情之意，&ldo;昨天晚上，契斯特遭到意外‐‐&rdo;

&ldo;意外‐‐啊!&rdo;她張大雙眼，渾身輕顫。&ldo;你是說……&rdo;她的聲音既顫抖又破碎。&ldo;我知道你的意思!……契斯特死了!&rdo;

馮布朗清了清喉嚨，扭過頭去不敢看她。

&ldo;沒錯，艾達。你必須勇敢而且別讓這事‐‐呃‐‐太困擾你。你知道‐‐&rdo;

&ldo;他是被槍殺的!&rdo;她突然喊叫出聲，臉上滿布恐懼。&ldo;就像朱麗亞和我一樣。&rdo;她的雙眼直視前方，彷彿有個只有她看得到的恐懼攝住了她的魂魄。

馮布朗欲言又止，凡斯趁這時走到她的床邊。

&ldo;我們不想瞞你，格林小姐，&rdo;他輕聲地說，&ldo;你已經猜到了。&rdo;

&ldo;那雷克斯‐‐和希蓓拉呢?&rdo;

&ldo;他們都很好，&rdo;凡斯向她保證，&ldo;不過，為什麼你會認定，你哥哥遭到的是和朱麗亞小姐、還有你本人同樣的命運?&rdo;

她緩緩地轉過頭來看他。

&ldo;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感覺得到。從小時候到現在，我一直都在猜想這屋子裡會發生什麼恐怖的事。那天晚上，我就覺得時候已到‐‐啊，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就好像是，你一直在期待的事終於發生了。&rdo;

凡斯頗有同感地點了點頭。

&ldo;這幢不怎麼健康的老房子，讓每一個人的腦袋都塞滿了各種詭異的念頭。不過，當然啦，&rdo;他輕聲地進一步說，&ldo;那也談不上什麼超自然。你有可能真的感覺到某些東西，想像中的災難也的確降臨，但嚴格說來不過是個巧合。你也知道，警方認為兇手只是個竊賊。&rdo;

艾達默不作聲，馬克漢於是帶著撫慰的微笑傾身發言。

&ldo;從今天起，我們會有兩名警員日夜守衛這幢房子，&rdo;他說，&ldo;這樣子，沒有合法權利待在這兒的人就混不進來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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