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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對視了足足半分鐘,琢磨過來什麼意思後,談屹臣挑了下眉,眼神揶揄,遲霧有點尷尬。
“你打算幾次?”他人模狗樣的擦著頭髮走到遲霧身邊坐下,逗她:“要是次數太多,得收點營養費。”
“”
遲霧默默看著他,看他微挑的嘴角,溼漉漉凌亂的短髮,喉結,鎖骨,腰。
半晌,沒說話,默默揭過去這個話題,換上拖鞋進到浴室。
她抬手開啟開關,花灑下來溫熱的水流,浴室熱氣蒸騰,氣體不流通,但她洗的很快,沒在裡面待多久。
裡面太熱,太悶,她怕自己一絲不掛地暈在裡面,丟臉。
等她收拾好出來後,談屹臣已經安逸地靠在床頭,手上握著遙控器調著頻道看球賽。
見她出來了,她拿過旁邊的溫水和一粒藥,朝她遞過去:“來之前點的送藥,解酒的,不然明早還有的頭疼。”
“嗯。”遲霧接過,聽話照做的把藥吃下,說了句謝謝。
兩人雖然經常共處,但除去小時候,之後從來沒像這樣睡在一張床上。
房間內只剩下一盞昏黃昏沉的床頭燈,電視大螢幕球賽進行得激烈,光線投射在白色的床單上,談屹臣看的蠻有興趣,遲霧瞥了一眼,默默從床的另一側爬上去,鑽進被子裡,中間和他空出點距離。
酒精比在飯莊還要上頭,她很暈了,只想睡覺,臨閉眼前側著枕在枕頭上,看著談屹臣,隨口說起:“談屹臣。”
他微側過頭:“怎麼了?”
她問:“今天是不是有人和你表白?”
“沒。”說。
“裝什麼。”遲霧看著他:“我在衛生間聽見了。”
“是嗎?”談屹臣拎過床頭櫃上和醒酒藥一塊送上來的啤酒喝了口,仔細想了想,語氣隨意:“好像吧,聽譚奇說起,就提前到廁所躲著了。”
“哦。”遲霧點下頭,那怪不得談屹臣恰好從衛生間裡出來,她想了想,又發現不太對,眉頭輕蹙:“那你一開始就在看著了?”
“嗯。”談屹臣沒否認,勾起嘴角笑笑:“一開始就看著了。”
遲霧挺佩服自己的,困到一閉眼就能睡死過去,還能強撐著一股勁跟他掰扯:“看爽了?”
他晚出來兩秒,那滅火器就砸楚勳身上了。
“你先別生氣,我沒出來,是想確定一件事。”談屹臣語氣安慰,偏過頭視線落在她臉上,揹著燈光,臉部冷峻的輪廓在暗處都顯得柔和許多。
她自然地問:“什麼事?”
“我想確認一下。”談屹臣唇邊帶上一絲笑意,模樣有點兒得逞:“就算是你同樣處在喝醉酒的狀態下,其他人吻你,你會不會推開。”
“遲霧。”談屹臣面上笑意更濃,眼睛在這黑夜裡亮堂堂的:“你好像,只給我親啊。”
“”
窗戶被風吹的微微震動,兩人
之間呼吸可聞。
遲霧不說話了,人處在一種呆滯和心速加快的狀態之中,稍微用勉強能繼續轉動的大腦思考後,她冷淡抬眼:“就算是找炮友,也得挑不是嗎?”
言下之意讓他不要多想,他不過是長相或者其他方面比別人佔了優勢,她才會接受這些行為。
“是這樣?”談屹臣不怎麼正經地反問。
“就這樣。”遲霧點頭。
“噢。”他偏過頭,笑了下:“既然不排斥,那就再來一次?”
房間裡再次陷入安靜,遲霧還沒想好怎麼回,人便突然被他摟過去,她整個人陷在被子裡的忍不住輕輕悶哼一聲。
遲霧睫毛微顫,大腦還沒轉過來。談屹臣垂眼看她,喉結弧度冷淡地輕微滾動:“之前說好了的,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