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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收指,微合雙目,問道。
“正是。”
“難怪了,世上竟有中十日情之劇毒而不死還能身懷武技者,也只有寒冰門人。”仲慈頷首道:“江湖早有流傳,寒冰門少掌門尉凌雲公子武功超卓,竟能以真氣壓制此奇毒,果然非常!”
“僥倖未死而己。”尉凌雲淡然一笑,並不去說破自己只有百日之命。
“方丈,你在長安一甲子,可見過如他這般的脈象和症侯麼?”葉笑天問道。其時世間風俗,多以寺觀為病人養老之所,上至皇族後戚,下至平民百姓,都不乏由寺僧看診送終的。勝光寺原本就是皇家舍宅而立,又與皇城近在咫尺,仲慈大師精於醫術,找上勝光寺來的官民百姓更多,因此對於兩朝間辛秘事,多有耳聞。
仲慈掂須沉吟片刻,又揭盞飲了半口茶水,方道:“我親手看診過的,並沒有。然而當年尊師空信大師圓寂後,他的脈象和症侯,但凡醫家,已是無人不知。尉公子先服靈藥,後以絕世內力壓制下毒性,其實已經不是最準確的十日情脈象。要說根祛十日情之毒,當今天下,再無人比寒冰門更有心得,當年寒冰門退出中原後,仍然長至中原採買藥物……”
“請問方丈,你是怎麼知道的?”尉凌雲急切地打斷他問道。
他這麼破口一問,仲慈大師似乎略現茫然之色,道:“我只是聽說過這種說話,一時也想不起來是誰說的。”
葉笑天搖頭道:“我師父死後,我長年探問有關十日情之事,從沒聽到寒冰門採買藥材的傳聞。”
“蕭飛燕以弱女之身,中十日情後猶活了二十年,若無靈藥,光憑雪山寒氣,必然辦不到吧。”仲慈為辯解了兩句,又道:“總之你今日帶這位尉施主來,必然不是為他求醫來的……”他住了話頭,凝神看著葉尉二人。
尉凌雲道:“我們只是想知道太安城中,是否有人中過這十日情。”
仲慈搖頭道:“長安城中寺觀眾多,有了病人未必都會送我這裡來,宮中要緊人物,自有太醫院醫正們照顧,你想知道宮中的,去尚藥局查驗案方才是正道。若是想知道民間,那可就……對了,你們來長安後可見過刑部李尚書的公子?”說到這裡他長眉一蹙,突然冷不丁地轉了話題。
自今上登基後,李靖領刑部尚書兼檢校中書令。葉笑天與尉凌雲彼此交換過眼神,道:“今日遠遠地瞧見過一次,在灞水橋上。”
“喔,”仲慈道:“他隨駕郊祭,聽說有人行刺?”
“嗯,我們也在場,看到了。似乎是刺客在灞橋上動了手腳,專等前面的儀衛過去,才使橋崩頹。只不過似乎是左相房大人在隊中,卻不見聖駕。”
仲慈稱慶道:“果然是聖天子萬神庇護。”
雖說證實了先前葉笑天的猜測,然而終究是扯遠了,葉笑天趕緊拉回話題,道:“李德獎出什麼事了?”
“喔,”仲慈拍了下自己額頭,道:“我記得是兩三年前,武德六年的端午前後,有天李公子也是過來請問我,中十日情而的人是什麼症侯,當時我是蠻奇怪這事,不過後來也就忘了。”
葉笑天方道:“看來明日總要去尚書府上拜訪才是……”他語聲驟止,牆外隱隱傳來蹄聲,起先還不覺得,後來便馬嘶人囂鬧成一片。
葉笑天與尉凌雲彼此對視一眼,他二人同時感應到了街對面有股異常兇險的氣息驟集起來。安伽本來呆得甚是無聊,此時一激動,就竄上牆頭,只探頭瞅了一眼,便“哇”地叫起來。
“怎麼了?”葉笑天問道。當著仲慈大師的面,他不便跳上竄下。
“好大的弓車!怎麼有這樣的弓?”安伽興奮得有點胡言亂語,就在葉笑天和尉凌雲也忍不住想上去一觀時,卻見身後圍廊中腳步惶急,一名寺僧帶著一老一少兩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