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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悔。
“當時也不知咋想的，硬是留下了五千兩，其實留下兩千兩足夠了，留一千兩也不算少啊。”
…… ……
知青返城，馮茹被分在了第一批。
還有三天，她就要返城了，李寡婦給她做了套新衣裳。
馮茹穿上新衣裳在鏡子前面扭來扭去。
“嫂子，你看我好看不？”
“還行吧，衣服不錯，不大不小，人樣子差了點兒！”
馮茹不高興道：“嫂子，看你了，我都要走了，你也不說點兒好聽的。”
“走了怎麼著，走了我照樣罵你！再說走了就不能回來看看麼，又不是去了天邊。”
馮茹咬著嘴唇道：“嫂子，要不是有你，有大河，我這輩子都不想回這裡了。”
李寡婦不吭聲了，沉吟了一會兒道：“走了就別回來了，到城裡找個好人家嫁了，以後好好的過自己的日子。”
馮茹搖搖頭道：“嫂子，我今年三十了，心上已經是千瘡百孔，我想我這輩子是不可能嫁人了。”
“我看你不是千瘡百孔，我看你就是心裡有人了，刁大河那邊你就別想了，人家孩子都兩個了，小日子過得要多滋潤有多滋潤。”
馮茹嘆息一聲，扭頭看幾個孩子都沒在家，她鼓足勇氣握住了李寡婦的手。
“嫂子，我有個事兒想求你！”
“什麼事兒？”
“我、我想要個孩子！”她聲音顫抖道，“我想要個刁大河的孩子！”
李寡婦反應了半天才弄明白馮茹說的是什麼。
立起眼睛道：“想什麼呢？馮茹，你個小騷貨，我勸你打消這個念頭。”
馮茹含著眼淚道：“嫂子，我這輩子註定不會結婚了，我就想有個孩子。
我不會破壞大河的家庭，我只想有個念想，有個依靠。
我爸媽都不在了，您忍心看我一輩子無依無靠麼？”
…… ……
清水河邊，秀芝抱著老二刁紅星，周邊圍著一群婦女。
四嬸道：“秀芝養什麼成什麼，你看這河裡又是鴨又是鵝的，頂數她家的長得肥。”
二姑道：“這算什麼，秀芝家裡啊，還養著雞、兔子、鴿子呢，人家啊，是名副其實的海陸空三軍總司令。”
一群婦女全都嘰嘰咯咯的笑了。
四嬸道：“別說這些了，就是孩子也是她養的好，你看這紅星，白白胖胖的，多招人喜歡？”
秀芝笑容燦爛道：“大河天天給想法給我補身子，我的奶好，你說這孩子能不胖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