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慣的你臭毛病?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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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盒綠豆糕,是他討好簡明月,被人家拒絕後他扔掉不要的!
想起戰妄哄她吃糕點時那寵溺的眼神,剛剛吃下去的那兩口糕點,彷彿變成了無數根銀針深深紮在她的心臟深處,疼到讓她窒息!
下午,她趁戰妄不在,出院回到了出租屋。
從前,她渴望見面,想看到他。
即使不說話就那麼看上幾眼,她就很知足,很幸福。
可是現在,她害怕看到他。
害怕看到他那漫不經心的眼神,害怕聽他說有關於簡明月的一切!
晚上,戰妄發現她出院,打電話把她罵的狗血淋頭要接她回家,她愣是沒告訴他租住的房子在哪兒。
他在電話裡發狠說以後都不管她。
她哥過來,又把她訓了一頓,然後給她做了晚飯。
他哥說,律所方面給的解釋只有四個字:誤會一場。
撤訴後還給了她哥一筆賠償金,但是她哥還是堅持解約掉了這份工作。
沈漾沒敢多說什麼。
幾天後,她的腳傷好的差不多了,跟她哥沈清裴一起回了趟鄉下老家。
三間老舊的瓦房一個帶木門的大院子,院子前面一個豬圈,這就是他們的家。
推門進來,父親坐在院子裡正在扎掃帚,身邊一副木柺杖,手柄都盤包漿了。
看到她跟她哥進門,父親先是一愣,接著紅了眼眶。
父親那張爬滿歲月痕跡的臉滿是欣喜。
母親聽到動靜從堂屋出來,看到他們,突然扭頭進了屋,一定是躲屋裡偷偷擦眼淚了。
“爸,我跟漾漾已經長大了,你好好吃藥,等以後我們賺錢了就把你跟媽接城裡去,”
晚飯過後,一家四口在院子裡乘涼,沈漾檢查父親的殘腿,她哥沈青裴一邊扎著父親沒扎完的掃帚,一邊勸父親繼續服藥。
看著父親低著頭,‘啪嗒啪嗒’的不停抽著廉價的香菸,沈漾心底泛起一陣辛酸。
沒有人不想活,她父親也不例外。
但是對於一個普通家庭來說,如果有個長期‘藥罐子’,家裡就等於多了一個永遠填不滿的無底洞。
更何況,她家窮的,讓人難以想象。
沈清裴看著父親,笑容溫和:“爸,等不忙了,我帶女朋友回來看你們,等以後我結婚了,還指望你跟媽幫我帶孩子呢,你們得好好愛惜自己,”
看到父親渾濁的眸裡終於有了光亮,沈漾安靜的呆在父親身邊沒有插話。
她父親是退役軍人,性格雖然刻板執拗,但最聽她哥的話。
母親張若蘭捧了一捧花生過來:“孩子回來一趟不容易,我們幫不上就別給孩子添亂了,兒子讓咋地就咋地,”
張若蘭又說:“孩子學業這麼重,明兒讓他們趕緊回去,”
現實的殘酷,只有體會過的人才懂。
就連她不識字的母親都知道,窮人家的孩子想出人頭地,唯一的出路只有拼命讀書!
待了一晚第二天吃過早飯,沈漾跟她哥準備回城。
母親扶著拄拐的父親一直送到村口。
路上,張若蘭逢人就說:“我兒子跟閨女回來看我們了,”
她還說:“我兒子是律師,我女兒是醫生,”
那自豪的樣子,是沈漾從沒有見過的。
短暫的相聚,離開時看到父母那不捨的眼神,沈漾轉身那一刻,眼淚決堤。
小時候,她遠離這裡,住進帝京頂級豪門戰家。
她心裡清楚自己的身份,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老家的一切在她心慢慢遙遠。
這次回來,她彷彿從夢境一下子醒來,再一次看清了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