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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子的時候最喜歡說別人閒話,她們肯定會說起我的,畢竟爹爹之前是這麼寵愛我。那麼還是會有人記得我的。
可是那和我又有什麼關係,我都快要死了。娘說過死了就什麼也不知道了,我連幸災樂禍都幹不了。眼睛酸澀得有點難受,我想揉一揉,才發現我連手都伸不起來。
死了也好。我想。
突然,一陣清香覆面,我看著一襲素白的錦袍披在了衣衫襤褸的我的身上。
那個人很高,我只能看到他的下巴。終於,那人蹲了下來,把我抱起,他黑髮如鍛,彎腰的時候輕柔地拂在我臉上,像一根羽毛觸了一下我心尖上的露珠,輕微一碰都會不住地顫抖。太好了,我終於可以活下去了。對了,剛剛我覺得死了也好是違心的,我一點兒也不想死。
他招來一隻通體白色,眼睛卻赤紅的獸。然後,我被那隻獸嚇暈了。
再次醒來,便看到他背對我,坐在潭邊,因為坐得隨意,高大的背脊有些許彎曲地輕倚在他身旁的石塊,我竟覺得他好像從心裡透漏出無盡的疲憊無力。
我連忙打斷思路不再多想,起身向他拜謝:“多謝恩人,救了我一命。”我不知該如何行拜謝禮,急了起來便就是兩手平攤在地,把頭用力一磕。
“不必。救你,只是希望吾妻安好。”
他聲音似水潺潺,淡淡而安穩,卻聽得我心下咯噔:“那您妻子怎麼不在您身邊?”
“她已離我而去,估計已經不記得我了。我多救一個人,在這裡的善意便會多一分,也許終有一次,別人的善意會回報在她身上,”最後一句話他說得似喃喃,可我還是聽得一清二楚,“這也是我僅僅能為她做的事情了。”他的妻子,一定也和他一樣,高貴得像個仙人一樣。我再望向那清澈的水潭,平靜地倒映著站在他身後的我,這副蓬頭亂詬的樣子,即使我爹孃見了,也只會往我身上扔幾個銅錢。
“恩人,您對您妻子這麼好,為何她還要離開您,她怎麼捨得忘了您?”
這次,他沒有再回答我,只是轉頭與我道:“你中了瘴氣的毒,不過我已經幫你解了。既然你已無礙,我們就此別過罷。”
在他轉頭的一瞬,我看到他耳後,有個小小的月亮的印記。不知道是胎記還是什麼,不過在他身上還真好看。
我兀自想得入迷,卻不知他早已不見蹤跡了,連告別的話都來不及和他說。
“木魚姐!來嘛來嘛,我準備了一份特別的生辰禮物給你!”陸顏使勁地晃著我的手臂,對我撒嬌道,我從思緒中回過神來。
“怎麼,你要把你的司瑾公子送給我?”
“司瑾”這兩個字,幾乎每次見到陸顏的時候都能聽到,若一年可以見到她一百次,那麼我認識她也快五千年了,假使我把每次聽到的“司瑾”二字橫著寫下來,不知道能環繞魔界多少圈。不過我卻從沒見過她的司瑾公子,因為陸顏十分認真與我說:“我不能給木魚姐你看,不然你就會愛上他了!”
其實,陸顏能給我看的,也不過只是一幅司瑾的畫像罷了。說來,陸顏也是個可憐的痴情女子。這其中,又是一個英雄救美,然後美人就唸念不忘那位只留下姓名的英雄。
等待的時間並不是最磨人的,而是那與希望等長的失望。不過,我何嘗不是和她一樣。
“雖然我不是送他本人給你,當然我也不會送給你!不過你也猜得八九不離十!木魚姐,這次是你三萬歲的生辰,我要送一幅他的畫像給你!”陸顏這一幅誇張的獻寶般的表情,和她的衣著真真是一點都不符。
我挑眉看著她,這丫頭竟然捨得把那位司瑾公子的畫像送給我,要知道,當年她一從凡間回來,便嚷嚷著讓她爹爹找四海八荒最好的畫師,把她描述的人畫下來。初始,靈王只是幫她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