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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仔細抹上脂粉。暖香閣的紅燈籠掛起來的時候，他籠著袖子，重新出現在了娼妓們中間。
&ldo;阿染，你可是有好幾天沒來了，那齊瞎子就那麼厲害?&rdo;一名與芍藥相熟的小倌嬉笑著嘲弄道，&ldo;快給我們說說，你當時是怎麼叫的?&rdo;
齊老瞎子的事情如今回想起來已經是恍若隔世。阿染&ldo;啊&rdo;了一聲，卻說不出什麼解釋，就只悶悶地點了點頭。
另一個厚道些的小倌道：&ldo;阿染，別搭理他。他是前天遇到了幾個江湖人，被折騰慘了，拿你出氣呢!&rdo;
阿染心裡一動，問道：&ldo;這幾天來的江湖人很多麼?&rdo;
&ldo;對啊。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咱們這裡來了那麼多練武的。唉，一折騰就是一夜，真讓人吃不消。&rdo;
&ldo;是爽得吃不消吧!&rdo;有人嘻嘻哈哈地起鬨取笑。
相思離開，是不是跟這件事有關呢?阿染出神地想。他也有種將要發生什麼的預感，可轉念一想，不由失笑。
相思跟江湖人，可是扯不上半點關係。自己也是魔怔了，自他離開後，怎麼就老是想著他呢?
&ldo;說起來，我前幾天聽一位客人說過，江湖裡的第一美人來了這裡。你們說，這些人是不是都為這個來的?&rdo;
美人?能比相思還美麼?
阿染暗暗豎起了耳朵。
&ldo;誰知道呢?不過，我昨天去出堂會的時候，在路上遇到一位挺俊俏的少俠，問我打聽暖香閣怎麼走。哈哈，那小俠客可有趣了，我給他指了條路，告訴他往東走，結果他轉眼就直直朝著南去了!&rdo;
阿染沒有跟眾人一起談笑。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此時已經隱現出幾顆星星。這很可能又是個沒有生意的夜晚，他還是要像昨天一樣，一個人縮成一團，孤零零地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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