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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民了起來。
但是蕭子衿卻知道,事實上,他是個十成十的昏君,否則怎麼任江山滿目瘡痍,他卻還只顧大肆選秀,窩在這銷金窟裡享受著妃子的溫柔,卻不知設法補救呢?
“身都無處安了,何況是心。”蕭子衿心著,竟不自覺地說了出來。待出口,才發現失言了。
果然,李基吃了一驚:“此話何意?”
蕭子衿知道,自己不該多言,但不知為什麼,這個時候她忽然覺得,如果不說,實在憋得慌,更對不起那些飽受戰火摧殘的人。
“你覺得,如今戰火四起,百姓們深受荼毒,莫說家早就被戰火焚燬,就是性命也是朝不保夕,哪還有空思及家的含義?”
“什麼!戰火四起?太平盛世,哪會有戰火?你可知散步謠言是何等大罪!”李基的語氣帶著怒氣,似乎忘了他此時還裝著小太監。
蕭子衿心頭冷笑不已。他居然無知到這種程度,還以為當今是太平盛世?真是可笑!
“太平盛世?好一個太平盛世!南楚多城已被大蒙攻陷,連咽喉之地襄陽也已受蒙軍圍困長達一年有餘。如果這樣還叫太平盛世,那我真是無話可說!”
“不可能!大蒙雖與我軍數有交戰,但每次皆被我天朝神軍擊潰而去,什麼時候佔過我南楚多城?還有襄陽,雖也受過蒙軍圍困,但最後了被吾神勇的襄陽守軍給打退。”
“看來你真是在宮裡呆久了,訊息閉塞,所以連真實情況都搞不清。”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他喃喃低語,顯然是受到了極大的震驚。那些訊息,都是宰相親自告訴他的,怎麼可能有假呢?可是眼前這個宮女呢?為何她的話,卻與宰相的話截然相反?
“你若不信,大可以出宮去看看。去看看,南楚西北一帶是不是都已經成了大蒙的統治地。噢,對了,我忘了,你在宮裡當差輕易是出不去的。但你如果認識在部兵當差的人,稍一問,想來就會知道事實如何了。但如果是某些人,故意封鎖此類訊息,想來你是永遠不會知道實情的了。除非,你能看到兵部的重要文書。不過咱們做奴才的,哪有資格接觸到那些東西。哎,你不知道也好。反正這是天子才該關心的事,做奴才的知道得越少,越好。”
恐他懷疑自己說得有假,回頭再治一個欺君之罪,蕭子衿只能搶先這樣說,以證明自己所言不虛。
皇帝沉吟不語,似乎在深思她的話到底是真是假。當然最為重要的,也是被這個訊息給震驚到了。如果她說得是真的話,那麼南楚江山確實是岌岌可危。更為恐怖的是,這樣大的軍情,他身為皇帝居然不知,很顯然是有人刻意隱瞞。而國家大事,向來都是由宰相沐長貴,也就是沐貴妃的父親在親理。他一直都極為信任他,甚至可以幾月不上朝,也是認為有宰相處理國事,他這個皇帝根本不需要多操心。可如果是宰相在欺上瞞下呢?
想到這裡,年輕的皇帝忽然就發起冷汗來。
古時的聖賢書他可沒少讀,知道奸臣當權,欺瞞皇帝,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只不過,以前他一直認為,自己的天下是盛世,絕不會發生那樣的事。但現在,他不得不從新開始審視這一切了。
眼見他陷入沉默,蕭子衿知道是自己的話起了作用。至於後面,是去查清事實,還是繼續假裝不知做個糊塗皇帝,這就是他自己的事。對蕭子衿而言,脫身是眼下最重要的事,趁著他還沒回過神來之際。
蕭子衿道了句:“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你也早些回去吧。”
話未完,人已經先開溜了。等李基回過神來的時候,她都已經走出陰影之地,到了十多步開外的宮徑上了。
“喂,你還沒有說你的名字呢!”皇帝急急地喊道。
蕭子衿頭也不回,事實上也不敢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