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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楚地知道,那並不是沒有聲音,只是他短暫地失去了聽覺。
事到如今,該說點什麼好呢?
至少這些孩子們得救了。
故事的最後,自然是依法量刑。劊子手們將會得到應有的懲罰,而易開春,他參與過好幾樁拐賣案件,即便可以將功補過,也還是避不開牢獄之災。
進拘留所之前,他提出了一個請求。
這是電影的最後一組鏡頭。
住院部的一樓,小芸坐在病床上,認真地畫畫。她因長期做化療而浮腫的小胳膊不敢持續用力,所以只能塗出一層淺淺的顏色。
負責照顧她的護士來為她送藥,看見她的繪畫本,笑著問她這是在畫什麼。
小芸指著白紙中央小小的樹苗,說:「這是我!」
又指著旁邊大大小小的花朵們:「這些都是護士姐姐!姐姐們是我的朋友,每天陪我玩耍。」
「那上面這些黃色的線條呢?」護士又問。
「是爸爸!」小芸自豪地說。
「爸爸就像是太陽,照在小小的我身上,所以我才能長大。就算爸爸不在這裡,可是我知道,他一直都在想辦法陪著我。只要有爸爸,我就什麼都不怕——」
她忽然頓住了,似乎有所感應,向窗外看去:「爸爸?」
可窗戶外頭什麼都沒有。
除了鋪滿一扇窗的陽光。
作者有話要說:
最後一個戲中戲!小鄒的巔峰角色!
啊!!
頒獎!明天就頒獎!
(啪嘰啪嘰啪嘰啪嘰)
問:此時小鄒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微笑,請問小玉京你有什麼頭緒嗎?
瓊::)
以及,我之前寫《風的耳朵》的時候,在裡面用了舒伯特的魔王,當時是想表現出緊促感,不過寫到這裡發現才更適用,所以挪到這裡了。前面那段會改掉。
魔王這個曲子講的是一個父親騎馬帶著病重的孩子回家,在路上孩子說自己見到了魔王,父親一邊安慰他一邊拼命往家趕,但等他到家時,才發現孩子已經在自己懷裡斷氣了。結合劇情食用一下。
(不瞞你們說,翻譯魔王這段歌詞填進去的時候,我自己哭了一次,淚點奇低的一些人)
第74章 day74
74
白光漸漸消失,螢幕轉向灰暗。
這是電影《開春》的導剪版本,林瓊再一次見證從文字到畫面的轉變,抬手抹了抹眼角,發出感嘆:「這特麼不是公益片嗎?」
跟著他一起看的尹思明扯出最後一張紙巾,狠狠擤鼻涕,把紙坨坨摔進垃圾桶:「有沒有這麼苦逼的公益片啊?!」
林瓊:「我真不敢相信這是阿爾拍的片子。」
尹思明繼續抽噎:「我也不敢信。」
阿爾:「這畢竟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
鄒彥生笑道:「您好像只是負責接生?」
拍攝一結束,男主演和導演的「衝突」又明顯起來。林瓊覺得他們挺幼稚的,發出警告:「現在還算是工作時間!」
兩個人於是和平熄火。
「正式剪輯我會刪除一些冗餘的部分,」阿爾說,「在此之前,你們認為有哪些不足之處?」
說實話,林瓊覺得成片相當接近完美。
他自認只是寫了一個簡單的故事,阿爾卻用高階的敘事視角把劇本的優勢最大化,給電影增添了風味和高度。
當然,講故事的能力固然重要,最點睛的還是鄒彥生深入靈魂的表演。
林瓊切身體會到了,演員,編劇和導演高度契合的滋味。這讓電影的完成度無可挑剔,林瓊作為故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