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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准他憂思傷神。
一晃小半個月過去,病患們陸陸續續痊癒離開了安樂坊,蕭濂也大好了,一切都回到了正軌,李瑛這才允許他繼續辦差。
可憐那犯人莫名其妙被關在牢中半個月時間,每日惴惴不安,不知蕭濂在跟他耍什麼花招。盼著蕭濂快點審問完他可以一死了之吧,那股子赴死的勁兒過去了,如今再想死,卻再提不起那勇氣了。盼著蕭濂別來吧,可關在這牢裡一輩子也不是個出路啊。
就這麼生不如死地過了半個月,等蕭濂想起他的時候,那犯人已然有些神志不清了,一直在牢中自言自語。
“王爺,要提審嗎?”
蕭濂手一抬:“不必,我聽聽他在說什麼。”
“這人八成是瘋了,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嘴裡唸唸有詞。”
“你去搬把椅子來。”
蕭濂就這麼坐在與牢房一牆之隔的地方豎起耳朵聽,此人雖然十句話裡有九句聽不懂,但一整天下來,蕭濂還是記下了幾句關鍵的話。
“我叫陳洪元,不是程鴻遠……我叫陳洪元,不是程鴻遠……”
“少爺,小的錯了,您殺了我了……”
“老太爺,小的對不起您,對不起您,小的馬上就來向您請罪!”
蕭濂動了動有些發麻的腿和胳膊,拿著手中那張紙,若有所思地離開了牢房。
“去查,南和城所有叫程鴻遠的人。”
“是!”
蕭濂心中大約有了猜測,交代完之後,蕭濂在安樂坊四處轉了轉,如今這裡只剩下三三兩兩的人了,很快就能恢復如初了。
“呃呃啊啊……”
經過一間房門時,伴隨著幾聲奇怪的聲音,蕭濂似乎被什麼東西牽制住了,一時邁不開步子。他轉過身,看到那個被他從永嘉救回來的老嫗正拉著他的衣角,努力地想說什麼。
蕭濂眉頭一皺,是有什麼不方便之處需他幫助嗎?可他記得這老嫗又聾又啞,要怎麼溝通呢?
蕭濂正犯愁呢,李瑛拿著紙筆就來了。
“你怎麼來了?”
“這位老婆婆對著我筆畫了半天,我才明白她想要紙筆,我剛去給她拿來呢,就瞧見你在這兒了。”
那老嫗又發出了“呃呃啊啊”的聲音,李瑛趕緊將紙筆遞過去,問道:“老婆婆,您識字啊?”
那老嫗搖搖頭,兩人對視一眼,奇怪,不識字她要紙筆做什麼?
老嫗生疏地攥著筆,在紙上塗塗畫畫出一幅十分簡陋的地圖。
李瑛端詳著紙上橫橫豎豎的幾條線,疑惑問道:“這是南和城嗎?”
蕭濂點點頭:“三條主街,兩條輔街,一條護城河,應當是沒錯了。”
老嫗畫完之後攥著筆,一直用力地點紙上的某一處:“呃呃呃……”
“老婆婆的意思是,她想去這裡?”
“應該是,她的病好了嗎?”
“幾日前便好了,但不知為何一直不肯離開,看來今日想通了?”
“那派幾個人,送她回去吧。”
“呃呃啊啊啊——”老嫗看到兩人作勢要走,急得發出了一連串的聲音,老嫗指指蕭濂,又指指圖中的點。
“她要我陪她一起去?”
“似乎是這個意思。”
“這老嫗從第一天見我開始就行為怪異,我倒要看看她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我陪你一起去。”
“不行,若是有危險呢?”
“有什麼危險呀?這老婆婆又聾又啞,怪可憐的,她還能把我給吃了?”
放在半個月之前,蕭濂肯定不答應。不過如今的他對自己的武藝又重拾了自信,保護她,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