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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蕭濂挑這個時辰進宮,一點沒存小心思,那是不可能的。
只不過這點小心思被自己的親皇祖母毫無留情地戳穿時,多少有些尷尬……
“濂兒,你來哀家這兒,可是有何事?”
蕭濂覺得太后這話問得奇怪,從前回回來,也不見她問過。
“孫兒來看看您頭疾是否好些了。”
“哦,原來是來看哀家的?那正好,不用讓你那位未婚妻露面了。”
“這……”蕭濂蹭地一下站了起來,可站起來後又不知該說什麼,只好又坐了下去。
這一連串動作惹得皇太后一下子就破了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嬤嬤,哀家今日算是開了眼了,誰能想到堂堂忠親王,也坐立難安的時候。”
許嬤嬤在旁掩嘴偷笑。
蕭濂此番前來,更重要的當然是想看看她在宮裡住的習不習慣,過得好不好。自己有求於人,被這一番打趣,也只能認了。
太后樂夠了才道:“好了,不笑你了,一棍子下去也打不出幾句話來,真是個悶葫蘆。嬤嬤,傳膳吧,去準備三個人的分量。”
蕭濂一聽,這是要跟她同席吃飯?這還是第一次呢,他的臉不自覺地有些熱起來。
另一邊的李瑛聽到許嬤嬤請她前去用膳,且忠親王也在,心中卻是萬分排斥。
倒胃口,可又不得不去。
兩人就這樣各懷心思地坐在一張桌上,太后沒開口,兩人也都不說話。
眼看菜一道道上來,蕭濂順勢夾起一塊魚肉,先放到太后碗裡,隨後又夾了一份至李瑛碗裡。
“多吃點。”蕭濂悶聲說。
李瑛推辭道:“謝王爺,只是臣女不會吃魚。”
蕭濂手中筷子一頓:“不會吃魚?”
“是,從小就不會吐魚刺,所以不敢吃,讓您見笑了。”
“無妨,不吃便給我吧。”
李瑛愣愣地看著蕭濂把方才放在自己碗中的魚肉夾回去,然後一口吃了下去。
這……也太不把自己當外人了吧?
太后扶額,從旁解釋道:“濂兒在邊疆多年,行軍打仗之人,不拘小節,每一口食物對他們來說都彌足珍貴,所以一點也不能浪費,瑛兒你多諒解。”
隨後又數落蕭濂道:“濂兒你也是,哀家都說了多少次,這是宮裡,不是邊疆,哀家小時候教你的那些禮儀風度,怎的去了幾年邊疆就全都丟到腦後了?”
蕭濂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歉:“一時半會改不過來,見笑了。”
“無妨,無妨。”李瑛低頭吃起自己碗裡的飯菜。
這一個小插曲過去,太后才想起方才李瑛的問題她還沒回答。
“對了,瑛兒,你方才不是問起你爹孃的事兒嗎?”
“是,臣女想知道,家父家母還有幼弟是否有音訊,家書已寄出許久,可一直沒有迴音,這是臣女第一次離家如此之久,心中難免有些擔憂。”
“你說這個?不必擔心。”蕭濂忽然開口道。
“王爺,您可有訊息?”
“他們不日就要進京了。”
“什麼?!”李瑛聞言一驚,她怎麼不知道?
“陛下已下令,將你父親調任京城,擔任國子監司業一職。”
李瑛手一抖,差點將碗打翻在地。
這與上輩子她爹孃的軌跡一模一樣!她被選中入宮後,皇帝也將她父親調來京城,連擔任的職位也是同一個!
難道冥冥之中,她什麼都沒有改變?
李瑛不禁冷汗直流。
她要怎麼做,才能阻止這命運的滾滾車輪。
蕭濂見李瑛臉色不對,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