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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前面藏山造水頗有格調的餐廳,一百多米的石徑之外又建了一棟酒店,溫泉就在這酒店的後面,有一個中心的公共溫泉池,也有隱秘性極好的私人湯池。
平時他們幾個朋友過來玩的時候會泡一泡。
但陸行嶼從來不泡,理由就是他有潔癖嫌不乾淨。
溫書念她們泡的私人湯池,陸行嶼刷臉進去後,葉瓊已經走了,他目光穿過靜謐幽暗的景觀燈,溫書念一個人坐在溫泉池裡,背靠著池壁,腦袋枕在搭在池邊的手臂上,看著像是睡著了。
他不自覺地放輕腳步,走到池子旁,蹲下。
「溫書念?」指腹輕輕撩開她垂落臉頰的一縷長發,試探地叫了聲。
沒有反應,只有綿長的呼吸。
他瞥了眼旁邊木臺上還剩一半的雞尾酒,又用手心貼了貼她溫熱緋紅的臉頰,大概明白了。
十有八九是被葉瓊給忽悠著灌醉了。
他很輕地嘆了口氣,看向對面長椅上的幹浴巾,起身,剛走過去,突然,身後的池子裡「撲通」一聲,剛才還倚著池邊睡熟的人,此時腦袋一歪,整個人滑落下去。
陸行嶼看得心驚肉跳,什麼都顧不上,兩步跨進池子裡,攬過她的腰,一把將人撈了起來。
大概是嗆到了水。
她伏在他胸口咳嗽起來,烏黑的眼睫輕顫著,陸行嶼趕緊將人抱上岸邊,想將人平放在長椅上,可自己的衣領被她揪著,他不敢用力掰開她的手,只能抱著她坐下。
兩人渾身都濕透了。
夜間的風拂過,激起一陣戰慄,溫書念往他懷裡縮了縮,很快,一條幹軟的毛巾將她整個人都裹了進去,發間有水珠不斷滴落,打在她虛虛掩著的眼睫上。
男人的手在她背上輕輕拍著。
明明隔著浴巾,但她似乎能感覺到他掌心的熱度,還有溫熱的鼻息噴灑在自己額頭上。
癢癢的。
溫書念受不住地半抬起眼睫,昏昧的光亮溜入視野,男人一隻手抱著她,另一隻手摘下她後腦勺的鯊魚夾,抓過身後的毛巾,蓋住她頭頂,輕輕揉搓著。
散落髮絲的縫隙裡,他襯衫濕透了,隱隱透出肌理的線條,隨著胸口起伏著,下顎線似乎繃得有些緊,被水花浸潤到的唇角也緊緊抿著。
他是在生氣嗎?
還是因為自己落水心慌?
溫書念腦子裡突然又冒出紀芙那個荒誕的建議,這一次,不止是無恥地在腦海里一閃而過,而是有個聲音瘋狂地開始叫囂。
——你不想吻他嗎?
——試一試吧,這麼好的機會,你不敢嗎?
——說不定他也想吻你。
捏著他衣領的手無聲息鬆開,圈上他頸後,蓋在頭頂毛巾揭下的一瞬間,她閉著眼,抬起頭,輕輕貼住那兩片唇。
溫書念從來沒接過吻,也不知道和男人接吻是什麼感覺。
但現在,她似乎嘗到一點。
男人的唇冰涼的,很軟,有淡淡的煙味,混著他身上的清冽,並不難聞。
有水珠又從發梢滾下,墜到兩人相貼的唇上。
說是吻,她其實只是輕輕貼著他,感覺到那抹墜下的濕滑逐漸在兩人唇縫中蔓延出熱度,她也不敢動。
但下一秒,他動了,他別開了頭。
溫書念聽到毛巾輕輕落在地上的聲音。
像她被悶住的心跳。
他躲開了。
她眼睫輕輕闔著,搭在他頸後的手睡熟似的滑落,人也放鬆下來,假裝自己什麼都感覺不到。
但其實,閉上眼,她的感官更強烈,
她知道他抱著自己穿過了樹影重重的石階,她知道他抱著自己上了電梯,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