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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隻有他一個朋友。」他有點負氣地打斷。
溫書念其實挺想問問是哪個朋友,也好奇他今晚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家酒店,但瞥見少年微紅別開的臉,估計是生氣了,又閉上嘴。
這一夜,她難得沒有做噩夢。
但第二天的比賽狀態還是受到了影響,並沒有拿到名次,齊元清發揮得也沒平時好,拿了個二等獎。
大概是一旦對某個人產生懷疑,他的任何舉動在你眼裡都會開始變得別有深意,甚至令人生厭。
回校後,溫書念開始主動疏遠齊元清。
他來找自己,不是刻意避開,就是假裝沒看到。
而對方應該也察覺到了,沒再不識趣地往上湊。
這樣就很好,不動聲色地劃清界限,回到他們最開始的狀態,但她似乎想得太天真了。
半個月後,她收到了一個信封。
這個年代她身邊的朋友基本沒有書信聯絡的,有種強烈的不好的預感,她拆開信封,抽出裡面的東西,不是信紙,是一疊照片。
全是她的。
上半身只穿著一件運動內衣,鏡子裡倒映出少女初見美好的曲線和白皙晃眼的肌膚,是在酒店那次。
那個攝像頭真是他藏的!
往後還有很多張,她在教室裡埋頭寫作業,她體育課蹲在林蔭下,她晚自習下課獨自走在街頭,甚至還有他們一起在空教室裡練口語,她不小心睡著,各個角度的睡顏照。
他居然一直在深入窺探她的生活,溫書念駭然得手在抖。
「書念,今天食堂沒有辣子雞哦,我給你帶了——」門口,廖晚晚的聲音響起。
她抽出一本書,迅速蓋住那些照片。
「你怎麼了,來大姨媽了嗎?臉色這麼白。」
「沒有。」溫書念掩飾地低下頭,接過她手上的飯,桌鬥裡,手機亮了一下。
是一條qq訊息。
但那個名字,讓她反胃又心慌,點開。
齊元清:【今天晚自習下課在校門口等我,一起走。】
她指尖攥得發白,沒有回。
那個頭像又閃了一下。
齊元清:【照片,你不想讓更多人看到吧?】
她可以告訴老師,報警,但他要是不計後果,將這些照片全部發到了學校貼吧,或者公共平臺。
她不想自己像個標本一樣被那麼多雙眼睛看到。
他們會在背後怎麼議論她,同情的,八卦的,不屑的,還會不會有男人將這些照片轉存起來,發在各種亂七八糟的群裡?
一下午,她心神不寧,被老師提問也茫然地答不上來。
提醒了幾句,坐下後,肩膀被某人的筆輕輕敲了一下,回過頭,平時睡覺的少年,此時眼神清亮地看著她:「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她垂著眸,忍耐了幾秒,搖頭。
他也沒追著問,只是淡淡地「哦」了一聲:「有事可以找我。」
心又被他這句話掀起波瀾。
之前江路安被許禾男朋友打那次,是他出手相助的,最後也是他擺平的。
溫書念其實一點也不懷疑他的人品,也篤定他就是知道了照片的事也不會宣揚出去,他表面上玩世不恭,冷漠隨性的,但骨子裡是最坦蕩,最熱血難涼的人。
只是真的能解決嗎?
下午最後一節自習課,她瞄了一眼後面的空座位,將信封塞進校服外套裡,第一次翹課,爬到了頂樓天台。
推開鏽跡斑斑的鐵門,少年隻身靠在欄杆上,衣玦的拉鏈被風吹得敲在欄杆上叮叮作響。
她視若無物,倒出信封裡的照片,徑直走到另一邊的角落裡,一張張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