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較為嚴重,建議她每星期做兩次透析,這裡的收費一次就要四百,一個月花在這上面的錢,就要三千多,更何況尿毒症患者不能從事重體力勞動,她基本失去了工作的機會,周翔剛剛工作,怎麼可能養活得了他們兩個人的同時,還給她治病?!
周翔愣愣地看著醫院斑駁的牆壁,他想說什麼,卻如鯁在喉。
這究竟算是幸還是不幸呢?至少只要堅持治療,得了尿毒症還能活一二十年的大有人在,陳英今年已經六十了,人能活到七八十歲,已經算是足夠。可是,他上哪兒弄錢去?
一個星期就要八百塊,這還不包括其他的藥品和保養品的費用,他現在一個月平均下來也只能賺個六七千,還要負擔倆人的住宿、伙食、交通,更不論他們還欠著三十多萬的外債,而且如果能找到腎源換腎,那更是一筆幾十萬的開銷,他上哪兒弄錢?
如果他是以前的周翔,他狠狠心把房子賣了,換個兩百多萬,還能支撐過去,可是現在他有什麼呢?他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個生了病,急等著用錢的母親。
周翔從來沒覺得這麼絕望過。
陳英的聲音空靈得簡直不像是從她身體裡發出來的,她說,“我不治了。”
周翔抬起頭,“媽……”
陳英疲倦地搖搖頭,彷彿想開了一般,堅決地說,“我不能拖累你,這病就是個無底洞,咱們治不起。你還這麼年輕,你還沒結婚,我不治……”陳英一遍遍地搖著頭,眼淚唰唰地流了下來。
周翔深深吸了口氣,沉聲道:“媽,你必須要治,不為什麼,就因為你不能丟下我一個人,咱們日子過得一般,但人總還是在,人要是沒了,生活多好又有什麼用,媽,你必須治,你不能這麼對我。”周翔不相信,自己這輩子命裡註定就沒媽,他親媽在他那麼小的時候就死了,他重生之後白得了一個媽,如今又生命垂危,他接受不了,他絕對接受不了。如果說他的親媽死於意外,他無力阻止,至少陳英他是有希望救她的,無非是錢的問題,無非是錢。
陳英只是一邊流眼淚一邊搖頭,她眼中滿是絕望,她是真的想一死了之,也不想留下來拖累自己的兒子。
周翔不容她拒絕,給她辦了手續,領她做了第一次透析。
再陳英做治療的時候,周翔問她還有沒有什麼醫保之類的可以用。
陳英很絕望地搖頭,說她丈夫去世之後,她一度情緒崩潰,沒法上班,辦理了提前退休,後來周翔又住院,她的醫保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斷了,現在能不能派上用場,她自己都說不清楚。
周翔絞盡腦汁想著什麼辦法能夠弄錢,卻一無所獲。
他甚至想要不要跟蔡威坦白他的身份。可是常年對抗尿毒症,那不是幾萬塊就能對付的病,那是要幾十萬上百萬的投入,他一旦跟蔡威開了這個口,蔡威重情義,還對他心存愧疚,必然要借他錢,但是,他根本還不上。蔡威一個人要養活老婆孩子,還有一箇中風癱瘓的父親,他肩膀上的壓力,沒比自己小多少,他如何跟蔡威開這個口?早不說晚不說,需要用錢了才說,用蔡威的愧疚和情義壓迫他,這種事,他實在是……做不出來。再說蔡威未必能理解,陳英畢竟不是他親媽。他想來想去,都覺得自己實在不該讓蔡威摻合進來,他不想蔡威恨他。
那麼,還有誰能幫他?
蘭溪戎?一兩百萬,也許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不……不行。蘭溪戎因為他的死,很是傷心,他怎麼能在需要他的錢的時候才告訴他真相?再說,他和蘭溪戎絕沒有熟識到那個份兒上,他有什麼資格這麼利用蘭溪戎?
再說,最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還不上錢,蘭溪戎再成功,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到時候,他要拿什麼賠償蘭溪戎?
陳英的透析整整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