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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還是問:“穎穎,明豔不上學,學業可耽誤了。家裡非得要她照顧,就沒有其他人麼?”為陳明豔前途擔憂。蔣穎穎說:“明豔家是從外地移居來的外鄉人。有親人也不在一個地方。離的遠了,很少來往,時間久了,還不和陌生人一樣。還有條件都有限,來回還不得有花費?知道這些,有事,也不會告訴。知道了,也會覺得是麻煩人家了呢。”聽陳明豔提起過,只有照著原由說。艾美美長長嘆息:“不知道這樣的苦日子,到什麼時候才能到頭呀!想我們那時盼星星,盼月亮,總算盼到回到家鄉。來到城裡生活了,吃的和住的,和鄉下並沒什麼兩樣呀。一天到晚就供應那點糧票。什麼都用糧票換。有得換還好,如果沒有換,遇到自然災害,鬧饑荒,人人都發愁。”有些憶苦思甜。蔣穎穎怕艾美美再牽出心結,趕緊勸慰:“媽,有經歷,生活才完美。這可是您說的。我現在都爬五十了。您和爸也步過七十了。回首歲月有多少能深情走過,還象什麼事情沒有發生過呢?媽,就象您和爸,還有和哥說的,就一笑而過,別再多想。”不由得還是稱呼袁建國為哥哥。艾美美無奈的說:“是啊,你可是把你爸話都記心裡了呀!”感嘆蔣國棟想起那段生活時,也不無感慨:“生活過的那些歲月啊,就是個個腳印深陷路中泥濘。是這一生都凝固在生活足跡裡,永遠不能消失的痕跡。”認為生活過,再去想:“到底有多少能如同沒發生過,就一笑而過了呢?”還是時常追溯過去。
蔣穎穎記得記事以來,就住在一個城市老胡同裡。四方院落,住著蔣國棟工作單位大部分職工。房子多數都是兩間平房。側面一個廚房,可以讓兩個人交錯身,只是能打轉的位置。長度和住房一樣,讓人覺得還是不小。袁建國在不遠學校讀書。他比蔣穎穎大近十歲,蔣穎穎還抱在懷裡。周圍人對他們一家充滿好奇:“袁建國為什麼不和蔣國棟一個姓呢?”偶爾會問。蔣國棟聽過,解釋:“為了讓孩子安全有保障,有些戰爭陰影,就把姓改了。十月是袁建國出生年月。蔣穎穎也出生在十月。”只有艾美美知道,兩個孩子一個是按袁貽忠和方小茹起得名字叫著,一個是她們取得名字。
幾年過後,蔣穎穎上學了。袁建國有時間路過學校,都會接上她,一起往家走。袁建國聽後,也不會想太多,只覺得他是別人議論起時出現的一個謎。蔣穎穎一放學,就坐在一排枝繁葉茂的梧桐樹下寫作業。一住二十年過去。
院子裡老樹在春季,都會撐起一把傘,遮蔽起大半院子。下雨時,雨水下落,滑過樹身。雨點在葉片上聚積,雨點積大,積重,壓彎葉片,順縫隙掉落。葉片接葉片,聲響“撲撲”,樹下在雨後很久,才被淋溼。那時院裡還有很多差不多大的孩子。經過多年,久不聯絡,都不知何處能尋了。到現在,算來從當初走出那個井然有序的院落,又幾十年過去了。想找尋過去痕跡,或許只能問現在樓房下地面有沒有記憶。現在住宅,都是在當年老院住址上蓋起來的。老院子準確位置現在是住宅區外,走過一片寬敞馬路,相鄰地城市公園。現在,艾美美黑髮變白髮,和袁國棟安穩邁在桑榆暮晚。他們心滿意足於兒女雙雙幸福。難過時,是年年都會想到袁貽忠。想到後,會提上二鍋頭代替現在不喝到的當年烈酒,去城外墓地。
幾年前,他們去原來城市,喚著袁貽忠和方小茹靈魂,捧回一把黃土,深埋在了這座城市墓地。從那時起,在年年掃墓後,覺得一家人才更完整起來。袁國棟每每來到墓地,總會處景傷情,深情望去目光,追溯進歲月蒼桑,總會忍不住老淚縱橫。感慨時灑倒一杯,喝過,在地上撒一杯。話語凝重,說著:“老哥,老姐呀,幾年生活下來,我們也想讓九泉下的你們知道。路走過了,生活還很美好。建國這孩子有出息,是你們和我的兒子,也是我的女婿了呀!他和穎穎兩人相愛,還給咱們生了一個活潑可愛的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