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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了,他剛剛就在這兒,街對面好像有幾個不太面善的人跑過來找他,看他樣子挺害怕的,往那邊跑了。」大媽指了一個方向。
謝瀝瞬間心如擂鼓,說了一句謝謝,把手裡的水果塞給大媽,趕緊朝松奚逃離的方向追去。
一路上謝瀝腦子空白,不敢想像松奚如果遇到的是仇家會怎麼樣,只遵循大腦給出的最堅定的指令——一定要找到他。
雲江生活區狹小的街道非常多,謝瀝每路過一條都會迅速掃一圈。
他的額頭很快布滿細密的汗珠,體力逐漸下降,發出微微喘息,依然奮力向前奔跑。
這次,他聽見一條小道里發出若有若無的悶哼聲,似乎有人因疼痛呻吟。
他飛快跑進去,眼前的場景讓他忘了呼吸。一群人痛苦地倒在地上哀嚎,腦袋不同程度受傷流了血,滴落在水泥地上。而松奚更加狼狽,靠在背後的鋼筋架上,手裡緊握著一塊帶血的磚,胸口劇烈起伏,臉上身上都是傷。早上剛給他紮好的馬尾散落開來,有幾處被血絲凝固成一縷一縷垂在胸前,挎包上的兔子留言板也弄得髒汙。
「松奚」他顫著嗓子跑過去。
奚予洲抬眼看他,目光帶著一種陌生的冷漠,謝瀝根本沒功夫多想,蹲下身打算扶起他,被對方掙脫輕輕甩開。
「手機給我。」奚予洲虛弱地說道,聲音卻不容拒絕。
謝瀝不明所以,把手機拿出來給他,「要手機幹什麼,我們現在馬上去醫院。」
「不用。」奚予洲拿過手機,熟練地輸入密碼,撥了一通電話。
「嗯,雲江,景泰街這邊,明月客棧,快點。」奚予洲和手機對麵人說完話沒把手機還給謝瀝,一直緊緊捏在手裡,「回客棧。」
謝瀝這才意識到,松奚好像不一樣了,他聲音微微顫抖,「你,恢復了?」
奚予洲微不可察點了下頭,面無表情說道:「這段時間的花費我會補給你,等奚家來人,你和他們談。」
謝瀝不知道是用什麼樣的心情將松奚攙扶回客棧的,只記得一路上腳步虛軟,手都在抖。
奚家的人動作很快,他們剛到客棧沒多久,來了十來個身著黑西裝的男人將大門圍住,為首的人年紀約莫有四五十歲,面容雖有皺紋,精氣神卻不顯老,一身灰色條紋西裝,戴著一塊精緻的腕錶,見到奚予洲神色格外激動。
「奚少爺!」他對一旁提著藥箱的男人說道,「快去給奚少爺檢查身體。」
奚予洲一身汙漬都還沒來得及換洗,任醫生給他包紮著頭上的傷,手指輕扣一旁的木桌,說道:「王叔,和我爸說一聲,董瑞鑫。」
「老闆早查到了,奚小姐帶手下扣了他不少人,一直問不出你下落,桑納那邊警方也出動了。」王昌平回道。
「嗯,下午我回桑納,」他頓了頓,看了眼一旁從進客棧就沒說話的謝瀝,「把他也帶上。」
從謝瀝看見那一個個高大筆直的保鏢到門口時,他就知道松奚的身份不簡單。從前在楚王宮工作,老闆還算江城本地黑白兩道通吃的大人物,保鏢都沒這個素質。聽著他們的對話,明明身處一個空間,謝瀝卻覺得距離是如此遙遠。
他一言不發裝成透明人,卻在松奚提到他那一刻,心裡泛起漣漪。
松奚這是要帶他回家?那剛才的那句話沒有其他意思,只是單純想補償他嗎?
浮動的隱隱不安被自我欺瞞壓至心底。
「松奚。」他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王昌平不愧是久經商場的老人,會看眼色不多嘴,沒問謝瀝是誰,直接答應下來。
奚予洲身上的傷經過簡單處理後收拾好東西,選了時間點最近的航班,帶上謝瀝和兩個保鏢一起坐頭等艙以最快的速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