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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服務生看到他行走艱難,以為他出了什麼事情,連忙走上來扶他,但是被杜沛霖一把推開了。
他就這樣用半身不遂的架勢慢慢從咖啡館裡挪了出去,渾然沒有想到,他這種造型會給別人留下多少遐想。
杜沛霖上了車,靜靜地呆在車裡坐了將近半個小時才發動車子開了出去。他好像是在想,自己下一步究竟要去哪裡,要去幹什麼。車子開出去的方向,正是他當初打算跟梁若耶結婚用的婚房。
房子原本是過戶在梁若耶名下的,但是她走了什麼都沒有帶走,這房子當然也就沒有要。他不願意委屈了姚安安,這房子之前又有那麼一番緣故,拿來再做他跟姚安安的婚房肯定是不合適了。房子放在那裡,就好像一根釘子一樣插在他和姚安安的心上,原打算是把房子直接賣了,但是裡面還有些東西要收拾,他這段時間工作上,感情上都忙得不行,一時半會兒竟不得空。
也還好沒有得空,讓他找不到去處的時候,能有個安身之所。
杜沛霖用手上的鑰匙把公寓大門開啟了。裡面因為長久沒人住,到處瀰漫著一種塵埃味道。開啟門的那一刻,他好像突然就失去了進去的勇氣。
他扶住門框良久,等到自己的心終於不再跳得那麼厲害了,等到他認為他能夠勉強接受這番感情了,才抬起腳步走了進去。
主人離開得很急,沙發茶几什麼的,都沒有拿布蓋住,靠窗近的地方,還有一層明顯的灰塵。房間裡面空氣好像凝滯了一般,正如他此刻的心境。杜沛霖走過去,拉開門窗,窗外□□月份晚間的涼風瞬間咆哮著沖了進來,把他的心肺灌了個滿懷。
這公寓位置是梁若耶選的,樓層比較高,打眼看過去,幾乎要把整個城市收歸眼底。客廳外面養了一陽臺的花草,有些不耐曬的月季花已經枯死了,就剩下一叢爬山虎,仗著自己長得快,體積大,平常又能在外面接到雨水,倒是長滿了大半個陽臺,有些還已經侵入到樓下人家了。只不過,陽臺上的那部分卻因為沒有水,有些枯黃,帶著幾分頹氣。
總之,這套房子因為沒有主人,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已經沒有了往日的靈性,遠遠看上去,竟有幾分陰森。
樹猶如此,人何以堪?
杜沛霖在陽臺上站了許久,等自己頭腦真的清楚了些,他才轉過身去,進去了臥室。
臥室裡面空蕩蕩的,他的東西沒有來得及搬進來,而梁若耶的東西卻早已經搬走了。整個房子,要不是傢俱裝修都弄好了,竟比樣板房顯得還要冷清幾分。
他站在衣帽間面前,眼珠子愣愣地轉動了幾下,也就只有這個動作才能讓他看上去跟木偶有點兒區別。
杜沛霖從衣帽間開始,經過臥室,最後到了書房,幾乎要把地板都翻過來了,然而他還是失望了。
房間裡面很乾淨,梁若耶連一個線頭都沒有留下。她應該走得很決絕吧,連張紙都不想給他留下。
杜沛霖彷彿是不敢相信一樣,又重新把這幾處梁若耶最有可能放東西的地方找了兩遍,還是沒有發現什麼。
是啊,這地方本來是打算做婚房的,為此梁若耶還把她原本那套小公寓給賣了,剩下的東西能搬的都搬到了這裡。他提出不結婚那段時間,梁若耶是呆在她父母家裡的。
現在這種情況,他怎麼還好意思登門?
杜沛霖像是渾身都被抽/幹了力氣一樣,靠著門框站了許久,這才注意到了放在書房裡的那臺電腦。
他記得,當初寬頻是交了一整年的,這房子裡水電氣都沒人去給停了,寬頻想必也沒人停。這地方梁若耶住過一小段時間,電腦電腦應該是她用過的。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杜沛霖就好像溺水的人終於抓住了一塊浮木般,三步並作兩步去開啟了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