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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切都已來不及了,就在劉飛驚愕的那一瞬間,天香已經撲到了文秀的面前,手中金色的簪子閃著一絲冰冷的光芒,向著文秀的喉嚨而去。
“啪”的一聲,天香與文秀突然如雕塑一般靜止了,劉飛的心也隨著這一聲響碎成了幾瓣,他踉蹌這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了文秀的身邊,低頭一看,卻是長出了一口氣。
原來,就在天香的髮簪刺到身前的那一刻,文秀毫無懼色、鎮定自若,居然挺胸抬頭,迅雷不及掩耳地一伸手,“啪”地握住了郡主的手腕,兩個人便就此僵住了。
文秀原是警校畢業,對於如何對付類似的突然襲擊模擬訓練過無數次,才不會像劉飛這般驚慌失措呢。而天香則是養尊處優的郡主,哪裡會有什麼身手,就算是偷襲一把,那動作的速度、力量都遠不及文秀。根本不是文秀的對手。
此刻天香只能絕望地緊閉上雙眼,心如死灰,等待著八府巡按對自己的任何處置。而文秀從容不迫、遊刃有餘地化解了天香的襲擊,則正用一種不屑的眼神瞟著眼前這位似在閉目等死的郡主,嘴角不禁微微揚起。掛上了一絲得意的淺笑。
“叮噹當”。文秀握住郡主的手腕稍稍用力一捏,那郡主只覺得手腕痠麻生疼。整個胳膊上一點力氣也沒有了,那簪子也脫手掉在了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文秀甩開郡主的手臂。低頭拾起了那做工精緻的髮簪。放在手裡的掂了掂,小嘴一撇,眼眸中盡是輕蔑。那金色的髮簪在文秀手中擺弄了沒幾下,便“啪”的一聲被她折斷了。而對面的天香被這清脆的一聲嚇得渾身一抖。
“呃,還是鍍金的嗎?”其實連文秀自己也沒想到她剛剛嘗試著玩弄了幾下。那髮簪便折了,還當真不是有意在天香面前賣弄。
她順手將那折成兩截的髮簪撇出了窗外,眯起一雙美眸,盯著郡主,認真地問道:“郡主真的這麼恨我,非要置我於死地嗎?”
天香無助地趔趄著後退數步,瘦弱的雙臂緊緊畏縮在胸前,表情痛苦而絕望,朱唇顫抖了幾下,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但文秀從她那蹙起的眉頭、閃動的眸子中卻能清晰的感受到她此刻的憤恨難平。
文秀“嚯”地一轉身,並朝著劉飛一揮手,果斷地命令道:“師爺,咱們走!”說完,頭也不回地大步流星走出了房間。
劉飛最後瞟了一眼天香郡主,心中頓生無限的惋惜,然後緊隨文秀而去,心中暗自揣測:這回郡主算是徹底把秀秀惹惱了。
待劉飛出了木屋,關閉好屋門,卻見文秀正在木屋附近尋找著什麼,李皓軒在一旁冷眼留意著,而段逍遙則好奇地追在文秀身面,只有羅鎮虎按照劉飛的吩咐死死守在屋門口。
不一會兒,文秀就提著一把小號的砍柴刀回到了木屋前,正準備推門再次進屋,卻被劉飛急急地展臂攔下。
劉飛此時也完全顧不得什麼男女有別了,一把拉住了文秀的胳膊,伸另一隻手臂攔住了文秀的去路。他心中十分不安,不知道這個丫頭又要搞什麼花樣,但不管怎麼樣,拿出砍刀總是讓心膽戰心驚。
劉飛瞪著溜圓的小眼睛如星辰一般熠熠閃爍著,嘴上不禁脫口而出:“你瘋了?拿刀做什麼?還不快放下!”
文秀倒是不以為然,轉過身來淡定地一笑,輕輕推開劉飛的手臂,略帶輕鬆地調侃道:“她不是要殺我嗎?那破簪子怎麼行,這傢伙才正經用得上!”
劉飛氣得七竅生煙,自己這裡提心吊膽,可這丫頭卻還在嬉戲玩耍。他緊盯著文秀手中那把磨得雪亮的砍刀,微微露出一絲恐懼,再次激動地勸道:“你不要命了?”
見劉飛如此關心自己的安危,文秀心中倒是頗受感動,但她此刻心中卻有著另外一番設想。她低垂下眼簾,靜思了一下,然後劍眉一挑,神情嚴肅地望著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