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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安國侯,阿寶被封為郡夫人。
阿奴看了聖旨和那些賜物,嘲諷道:“看樣子劉珉是真窮了,居然賜這些不值錢的東西,不如送些銅錢來實惠些。算算這些詔書的發出時間,是在前一份發出之後馬上又發第二份。他真是心急,生恐你把那些推辭信以為真,都用上了六百里加急。”
劉暢懶洋洋地啜一口酒:“那傢伙自小就是個吝嗇鬼。”他自那日之後精神越來越差,又開始泡在酒缸裡。
阿奴想起劉仲說過他生日時,當時還是太子的劉珉拿著山東大旱為藉口只給了劉仲一隻蛐蛐做生日禮物。不覺好笑。拿起一封信說道:“阿仲和令狐文的慰問信也是用六百里加急,你們這幫人公器私用得厲害。”
講起信件,劉暢好奇問道:“你跟阿仲的信別人怎麼看不懂?”
阿奴嘿嘿兩聲:“私窺他人信件是一種極不道德的行為。”就知道他會偷窺,她的信都是用漢語拼出吐蕃文,看著雜亂無章,只有劉仲和李長風看得懂。劉暢手下的那些人就算懂吐蕃語也想不到用吐蕃文。
被阿奴鄙視,劉暢連忙改問靈犀道:“你看過吳非了?”
靈犀點點頭:“還是老樣子。”
劉暢腮幫子鼓起,眉宇間兀自恨意難消。
吳非那日被納布林從樓船上扔下,撞到甲板上,傷到腰椎,之後昏迷不醒,大家惱恨他是背主小人,無人理睬,又以為他中了阿奴的獨家迷藥,一開始不以為意。後來劉暢的人找來,他們快馬趕回成都,顛簸之下,傷勢加重,下半身竟成了癱瘓。劉暢見他已成廢人,心想殺了他不如讓他活著受罪更解恨些,索性饒他不死。大石和靈犀兩人大喜過望,將吳非安排在西園角落的一個小院裡,靈犀雖然嫁了劉暢,每日還是會過去照料。
阿奴百無聊賴,見這對新上任的夫妻一個深情款款,一個渾不在意。想起靈犀被抬進西園時的喜悅和這之後的落落寡歡,她覺得無趣。靈犀明知道劉暢對她無意,仍然選擇飛蛾撲火,遭到冷遇還是一臉滿足,這算不算求仁得仁?索瑪急急趕來,見劉暢全須全尾還納了房妾室,當場拍馬返回,劉暢追之不及,頓足長嘆,靈犀滿臉黯然,三個人的世界終究太擠。
想起雲丹,她心裡一嘆。這次劉珉也有褒獎旨意給雲丹等雅州黎州的蠻族首領,恐怕有拉攏他們對付劉暢的意思。達熱送了雲丹的信過來,他仗著漢廷封的河西都督的名頭,加上察雅人兇狠好鬥睚眥必報的惡劣名聲,旗下收攏了不少心慕中原的小頭人,已經開始了他蠶食康巴地區的步伐。他信上為上次失言道歉,懇求阿奴給他一個機會。阿奴不知道要怎麼辦,回信一直寫不下去。急得達熱抓耳撓腮,最後怏怏而返。
大石很快就還了四十萬兩,其中這個數字被阿奴擴大了。上次拆下來的建樓材料大部分還可以用,這裡面就省下了很多銀子。
酒樓在原址上重新開始蓋,劉暢很積極地出人出力。阿奴此時才琢磨過味來,自己等於被劉暢用這座酒樓牽制在成都,頓時覺得沒了趣味。
既然有人會做好一切,她索性放手不管,開始了她十年來最悠閒的時光。劉暢從雅州調了一批侍女過來,給她配了四個,領頭的依舊是青霜。
她每日晏起,梳洗過後,用上早飯兼午飯,去看看酒樓的建造進度,然後去瓦子看阿羅表演。他最近跟著一個叫方十五郎的人學習調教蟲蟻。此人專精擎鷹、調鵓鴿(家鴿)、養鵪鶉、鬥雞等等,每日裡下茶館,入酒樓,走街串市,專陪有錢人調教蟲蟻。
阿奴看中他馴養鴿子的本事,也就同意阿羅跟他學習。因為斯密爾差點咬死一隻鴿子,阿羅索性將它們都扔在家裡。見他興趣轉移得飛快,阿奴連連搖頭,這個哥哥若是生在富貴之家,肯定是個玩物喪志的紈絝。自己只有盡力將他的興趣引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