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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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在旁邊緊張地擦汗:“我再去給兩位拿酒。”
傅南時退後一步,鬆開了手,朝路飲做了一個紳士的動作:“請。”
路飲大獲全勝,將酒拿在手中,微抿一口。
傅南時擋在他面前,垂眸看他:“你叫路飲,十八歲,神路宋海寧原配留下的獨子,和同父異母的弟弟宋央水火不容。”
路飲毫不意外:“看來你調查過我。”
傅南時繼續用不急不緩的語氣往下說:“和宋央相比,人緣差得讓人覺得可憐,似乎是個很不討喜的人。”
路飲抬眸,撞進他審視的目光,微微一笑:“道聽途說比不上眼見為實,現在我就站在你的面前,那麼傅總,你覺得我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傅南時沉默不語。
半晌,他緩緩開口:“足夠冷漠,充滿野心。”
離開的侍者匆匆趕來,遞給傅南時斟滿的酒,他伸手接過,淺酌一口。
路飲:“所以我是個不討喜的人?”
傅南時回想先前的幾次見面,輕嗤:“看上去只適合做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而不是戀愛物件,沒有多少男人受得了你這樣冰冷的性格,不是麼。”
話音剛落,兩個人都突然地愣住了。
路飲的眼神露出幾分不解。
這是他第二遍聽到這句分毫不差的話,不同之處在於第一次出自前世幾年後的傅南時口中,而不是現在。
劇情似乎完全被打
亂了。
但到底是什麼蝴蝶效應才會造成這樣的改變?
路飲冷靜地觀察傅南時,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找出一些蛛絲馬跡,後者卻在短暫的沉默後突然抬手擋住雙眼,慢慢彎下腰,以一種極其痛苦的姿勢扶住牆壁,垂頭輕輕喘息,壓抑著痛苦的□□。
路飲看了他好一會,才問:“你怎麼了?”
那根本不是什麼關心的話,更像是生怕他死在自己面前而冷漠地慣例詢問,傅南時感到不滿,唇瓣抿成一道不悅的直線。
路飲說:“看來我得給你找個醫生。”
傅南時拒絕:“不需要。”
他緊接著倒吸了一口氣,感受著從太陽穴神經開始蔓延的那陣刺痛——從遇到路飲開始,這是他第二次有這樣的反應。
上一次是從助理手中拿到他的資料。
在看到名字的那一瞬間,如同有一把鈍刀開始緩慢地切割他的神經,傅南時幾乎無法忍受這樣的痛苦。
醫生告訴他原因,因為接觸到相似的場景,那些丟失的記憶在衝破黑匣,所以大腦才會感覺疼痛。
失憶是一件多麼讓人厭惡的事。
傅南時低頭冷笑,厭惡自己的失態,他習慣掌控而不是被人牽住思緒,明明應該排斥這個可惡的同性戀,但又無法收回對他的好奇。
他因而遷怒路飲,無比強烈地反感著他。
“真沒事?”
路飲伸手在他的面前招了招,以一種十分隨意的姿勢,他手上那杯沒喝完的香檳隨著他的動作晃動,慢慢搖晃著傅南時天旋地轉的視線。
傅南時態度糟糕,揮開他的手:“我說了沒事。”
他想對路飲說“滾”,用力地咬著這個字發音,就在這時,他的餘光掃到頭頂,那頂華麗的水晶吊燈在下一秒忽然墜落,直直朝著他們砸來。
“嘩啦”一聲。
“讓開!”
身體的反應快於大腦,等傅南時反應過來自己到底做了什麼時,他已經一把推開路飲,而墜下的水晶燈,就這樣徑直砸在了他的腦袋和肩膀。
劇烈的疼痛襲來,傅南時的視線內猩紅一片。
他出血了。
時間彷彿在那一刻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