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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那點距離,時鑒走得快,季向蕊也跟著走得快,時鑒走得慢,季向蕊也相繼地放慢步伐。
雖然就那幾步路,但季向蕊的碎碎念一路從公司樓上蔓延到副駕車邊。
時鑒動作利落地把包扔進後座時。
季向蕊那句「再不濟我可以給你燒早——」的「飯」字還沒說完,時鑒就一把穩準扣住她的手腕,反手抽勁後,就往門的方向一壓。
隔著厚厚的一層外套,季向蕊白天撞牆腫起來的背部感覺不大,只是略微發麻,她冷不丁地就被他堵在副駕門前的位置。
然而,此時此刻,季向蕊的注意力渾然那點岌待忽略的麻感上,更多的是被時鑒由高及低燙下的熱息佔據。
時鑒抓著她手沒松,這回並不像先前的任何一次拉拽,是隔著衣服。
他這次乾脆是發燙的掌心牢實地握住她的手腕,揚在半空的位置,敏感處在兩人之間。
季向蕊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不受控地下意識就是往後瑟縮。
這導致時鑒被手上那股相迎的牽制力逼得再近一步,徹底把她束縛在自己和副駕的微妙距離裡。
堪比咫尺之近的距離裡,季向蕊腦袋拱在副駕門窗上,寬大不稱身的羽絨服窸窸窣窣地摩擦過時鑒的軍裝。
她仰頸投出的眼神一時之間無所遁形,就這麼直勾勾地被他鎖定。
時鑒越是氣定神閒的模樣,就越是襯得季向蕊絲毫不見淡定的弱勢。
與此同時,噴泉像是應了風景的意,間歇再起地重新朝暗夜深空飆出絢爛水柱,洋溢在季向蕊眼前。
她再清晰不過地聽到時鑒拋擲的玩笑問話:「這帳,你一頓早飯就能結?」
「不然呢?」季向蕊略顯侷促地微屏呼吸,眼睫微顫卻出奇地忍住沒眨,心裡繃著的弦絲卻已然一根根斷得肆無忌憚。
時鑒倒是笑了,略微傾身覆到季向蕊身前,唇及耳側的偏位,呼吸還似有若無地裹著笑意:「我覺得不行。」
「啪」的一聲重響,季向蕊感覺自己腦子裡的弦彷彿也開始斷了。
這狗東西!
季向蕊想都沒想,硬著頭皮一腳就直接踹上了時鑒的左腿。
伴隨他倒吸出的那口涼氣,她抬手就把他一下推開,反應敏銳地提溜一下就挪到了車頭的位置。
季向蕊別過腦袋,狠狠地深呼吸好幾下,才佯裝臉不紅心不跳地說:「你看吧,還是我覺得行。」
時鑒手撐著車邊,揉了幾下還沒能消小腿的劇烈疼感。
這下手重的。
季向蕊似乎發現了時鑒不太對勁的臉色,小步子地挪近兩步,略顯抱歉地抬手戳戳他手臂,好心問:「你沒事吧。」
時鑒沒什麼表情,「沒事。」
季向蕊拍拍胸脯,心想,那就好。
但下一秒,時鑒就開始找事了。
他臉色驟轉直下,儘管語氣還算雲淡風輕:「頂多殘了。」
季向蕊:「……」
嗯。還能胡說八道,那就說明沒大問題。
季向蕊眯眼笑了笑,不管不理地開始用彩虹屁和他轉移話題。
「我就說嘛,時隊平時鍛鍊這麼多,身強體壯的,怎麼可能我一踢就不行了,對吧。」
時鑒瞥了她一眼,這小狗東西認錯的態度尤為誠懇。
他能拿她怎麼辦?
時鑒只敲敲副駕車門,「還坐不坐?」
「坐啊。」季向蕊一聽這話,就趁機從他手臂擋著的那條線靈活地鑽過去,態度頗好地用雙手開門,再一次能屈能伸。
見時鑒不動,她還催促道:「走吧走吧。」
時鑒這才轉身上了駕駛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