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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踢的人躺在地上嗷嗷直叫。男人朝手下一點頭,手下就把地上那人揪起來,強迫他看著紋身男子。
紋身男子把玩著打火機,坐在鋪著破爛被褥的床上,點燃一根煙,吸了幾口卻也不說話,那張床實在是太破爛太脆弱,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虎哥站起身就踹過去:「什麼破爛玩意兒。」地上那人捂著胸口不停地磕頭說:「虎哥我明天就還錢我明天就還。」
被叫做「虎哥」的那人輕蔑地吐出煙圈,問:「顧建軍,你也不是第一天來這裡了,我的錢你也敢欠,上次砍掉的小拇指長回來了不成?這麼快就忘了痛?」
手下們嘻嘻哈哈地笑著,圍著顧建軍推搡他的頭。
「虎哥!」房門外另一個手下高喊。虎哥示意管門的放他進來。
進門那人手裡提著兩個塑膠袋,顧建軍偷偷回頭看一眼,心如死灰。
「虎哥,顧建軍這貨把東西藏的夠深,錢搓成小卷塞在牆縫裡,我摳出來數了數有一萬多,東西裝進吸管封了口塞在床板的縫裡。」
手下人笑起來,都是監獄裡蹲過的人,哪能不知道裡面的套路。顧建軍這傻子,把錢捲成細卷塞在牆縫裡這套裡面玩膩的玩意兒拿到外面用,糊弄一般人還行,在這兒這就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了。
虎哥輕哼一聲,轉身問顧建軍:「這就是你說的沒錢?行吧,老規矩,我也不和你廢話,錢和東西先抵債,剩下的慢慢還。另外,加一隻手。」說完,虎哥走向顧建軍,挾制住顧建軍的手下則把顧建軍按在地上,拉起他四隻手指的那隻手,顧建軍瘋狂地扭動,嘴被另一人塞住發出「嗚嗚」的聲音,虎哥不為所動,蹲下身打亮打火機,慢慢地一點點灼燒顧建軍的手。
做完事,大家都大汗淋漓。虎哥率領手下走出房子,只留下在地上抽搐的顧建軍一人。
晚上,下起了雨。顧建軍仍然昏迷在出租房裡骯髒的地板上。雨聲和雷聲沒有把他吵醒,直到槍聲響起。
顧建軍迷迷糊糊爬起來,外面有藍紅色的光和槍械交戰的聲音。
不好,條子來了。顧建軍顧不得自己翻紅肉的手,一骨碌起身挪到窗邊看情況。果然特警的身影伴隨火花閃爍。
顧建軍趕緊回過身去,到剛剛虎哥坐過的那張床邊,用力地踢其中一個床腳。
床腳終於掉下來了,顧建軍拿起那根床腳就往碗櫃跑去。碗櫃下面的門開啟,有一個暗道,是顧建軍租這個房子時偶然發現的,估計是以前打仗時留下來的,一直通到村子外面。
顧不得大雨在過道里滲出的積水,顧建軍抱著床腳彎著腰飛快跑著,最後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三日後。
顧建軍在外面遊蕩了三天了,擔心警察找到他,不敢去賓館住,整個人人不人鬼不鬼,還發了燒。一隻手完全沒有知覺,還死死抱住那個床腳。
毒癮發作,身上彷彿有千萬隻螞蟻在咬噬面板下面的肌理,身上忽冷忽熱,整個人開始止不住地抖動。太難受了,顧建軍從床腳裡倒出他私藏的一卷錢和那個東西。
粗糙的捲菸裡藏著邪惡的毒樹果實,火柴點燃紙卷的一剎那,開始發出酸臭的味道。在一派煙霧繚繞中,那些身體的疼痛、生活的窘迫都隨著攝入白霧而遠去,顧建軍依稀看到萬家燈火之中有一點屬於自己的光芒,明明滅滅之間,一個穿著暴露短裙的女人抱著嗷嗷待哺的孩子。柔軟幼小的身軀,散發著淡淡的奶味,看到他的瞬間,便開心的手舞足蹈起來。是他的孩子嗎?是誰?顧建軍來不及多想便一陣抽搐
舒服過後,顧建軍開始思考何去何從。剛剛那一瞬間的幻覺,讓他想起了十幾年都不曾想起的往事,時間太久,久到他都忘了自己還有個老婆孩子。
養兒防老,該是回去的時候了。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