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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恢復剛剛的姿勢,坐在皺皺巴巴的床上。
許諾探出手,細細摩挲著方才拍到的位置,弄得陳景炎有些癢。
「摸什麼呢?」
「你的疤痕。」
陳景炎嗤笑一聲,「那玩意兒有什麼好摸的。」
許諾皺皺眉,想了想才說緩緩開口道:「凹凸不平的。」
陳景炎聞言身子僵了一下,他看著許諾深蹙的眉心,以為自己是被嫌棄了,於是試探地問道:「那我以後去把它做了,爭取讓它像你的身上一樣光滑。」
許諾搖搖頭,環擁住了陳景炎精壯的腰肢,側臉緊貼在他的胸肌上,說道:「不用。你記得你有一次來醫院的時候嗎,我給你縫的針。」
這事兒,陳景炎一輩子也忘不了,當時還誤會了許諾。
「嗯,記得。」
「那個時候看你的後背上全是傷痕,我整個人都特別的驚訝。還有你當時的傷口,都被泡得有些腫脹了,一定特別疼吧。我一邊縫就一邊在想,你到底是個怎麼樣的男人啊,都不喊一句疼。」
陳景炎颳了刮許諾的小巧的鼻頭,笑意盈盈:「傻妞兒,你打麻醉了啊,我感覺不到。」
許諾被氣笑了,抬手打掉他的大手:「我知道我給你打麻醉了,我是問你來醫院的時候,你坐在診室裡等醫生的時候。」
陳景炎回想著,卻怎麼也找不到那時候的感覺。
疼嗎?肯定是疼的吧。
只是自己當時一心都撲在救援上,在水底拼了命也要把車主帶上岸來,哪有時間去管傷口。
「我忘了。」
許諾劃拉著陳景炎的腹肌塊兒,繼續回憶道:「還有那次在b大,你那麼奮力去救那個女生,結果她的渣前任還說她死了活該。我當時都要氣死了。」直到現在一想起那個場景,許諾還是又心慌又憤慨。
她親眼見到他拼命的樣子,又親耳聽到那些難聽的話。明明他付出的是自己最寶貴的東西,卻得不到別人最真誠的感恩。
陳景炎也想起那次,他下樓來發現許諾紅了眼眶,本想過去問問是怎麼回事,結果突然被校領導叫走了。再等回來的時候,許諾騎在別人身上,那副混不吝嗜血的樣子,讓他心裡驀然震撼。
還有那句『心疼』,更是直戳他的心窩。
「有什麼好生氣的,我這不是好好的嗎。」陳景炎頓了兩秒,托起許諾的下巴,眯眼問道,「你從那個時候就喜歡我了吧?」
許諾撇撇嘴。
何止是那個時候,她幾乎算是對他一見鍾情,再見傾心吧。
「那你呢?什麼時候喜歡我的?」她反問道。
「忘了。」他實話實說,「但應該是很早之前了。」
「能有多早啊!」許諾忍不住感嘆,他相比於自己,能早到哪去。
「挺早的吧。在b大的時候,或者更早,只是我自己可能沒有意識到。」
許諾直起身子,疑惑不已:「有那麼早嗎?」她怎麼不知道。
陳景炎本來想把這個話題給帶過去,可許諾偏偏頗為嚴肅地問,於是他也直了直斜倚的身體,說道:「行,咱們倆今天好好掰扯掰扯。如果我不喜歡你,我怎麼會送你上班,要是換成別人,澆透了我都懶得管;如果我對你沒意思,張林他們叫你嫂子,我早就罵死他們了,他怎麼會有機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叫你;我要是不喜歡你,你進警察局關我屁事,我還送你回醫院;我要是對你沒感覺,你以為你想餵我吃麵我就讓啊,我這個人,除了女朋友給的東西,其他女人送的我一概不要。」
許諾張了張嘴,說不出話。細想起來,還真是這樣,雖然每次他都嘴上說著別鬧別鬧,可實際行動裡卻從來沒有牴觸過她。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