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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僖堂之行畢,茜月未歸清風苑,令紫雲攜回老夫人所賜綢緞,獨自向西苑漫步。
大房與二房未曾另築府邸,東苑為大房所居,而西苑歸屬二房,二者僅由一道綿長迴廊相隔。
茜月步履輕盈至西苑碧堂居,徐婉寧之所,管家媽媽入內通報。須臾,徐婉寧親迎茜月入門。
二人邊談笑邊步入上房。
徐婉寧育有一子一女,長子玉哥兒剛屆三春,幼女靜姐兒尚未滿周。
瞧乳母正於榻前逗引靜姐兒玩耍,那稚童如雪般純潔可愛,茜月近榻,臂展以逗:“靜兒,至嬸嬸處,讓嬸嬸擁你入懷。”
小兒果然匍匐至茜月身側,拽其衣襬,搖搖晃晃站定,投入她懷抱。
茜月懷抱孩童,贊曰:“此子真是討人憐愛。”
徐婉寧笑道:“她是瞧你衣裳光鮮。”
茜月輕吻靜姐兒圓潤面龐,笑道:“如此幼小便知美哉?”
茜月寶貝地抱了許久,直至靜姐兒顯出睏意,方交由乳母,乳母攜姐兒前往偏室小憩。
徐婉寧玩笑道:“如此喜愛孩兒,何不早日添丁?”
心中雖感幾分糾結,面上卻不露絲毫,笑道:“哪似嫂嫂這般福澤深厚,嫁入幾年便兒女雙全。”
問及:“玉哥兒何在?”
徐婉寧放下茶盞,向二太太郭氏居所一指,嘆氣:“被家母抱至松樂堂了。”
郭氏乃徐顯生母,雖位二房主母,性格尖酸刻薄,致婆媳不和。
上世雖與鎮國公府諸房交往稀疏,彼等婆媳嫌隙之事,亦有所聞。
徐婉寧言:“實話而言,此府女眷,吾最慕者,君也。”
“嫂嫂出自名門,兒女子齊全,何不勝於我,我有何可羨之處?”
“家母不在身旁,清靜許多。”徐婉寧直言不諱。
徐婉寧與郭氏縱有不和,終是婆媳,茜月不便附和其言,勸慰:“嬸母獨有大兄一子,心中不疼爾等又疼誰?唯其性情剛強,凡事莫放心頭便是。”
徐婉寧幽怨道:“其疼我,我卻不願,倒盼她多子,免得總擾我等。”
“嫂嫂胸襟開闊,何必與嬸母過分計較,到頭來,受損者非君乎?”
此言入心。
徐婉寧即便倔強,也難違抗婆婆之意,若婆婆橫生枝節,其日子自是難熬。
“吾已敬她十分,然她……”徐婉寧語塞,哽咽。
茜月輕拍其手,慰藉:“勿如此,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嫂嫂切莫放心上,憂傷身體。”
徐婉寧抽泣,抱怨:“若他事尚可,她竟對玉哥兒生了念頭。”
“日前,她召大兄與吾前去,先是悲泣,言夢見公爹,言獨活無趣,欲隨公爹而去。哼!似吾等不孝,京城誰人不知大兄孝名。大兄無奈,允她抱玉哥兒伴祖母解悶。”
徐婉寧拭淚,憤憤:“吾深知其心,欲將玉哥兒養於身側。奈何大兄愚孝,不顧吾輩感受,竟允之。”
郭氏確是棘手。
茜月寬慰:“或許嬸母帶幾日便將哥兒送回,嫂嫂可多往探視,囑乳母精心照料便是。”
“你初入府,不明吾家母,其人心思狡黠,又視我為眼中釘。何以非要抱走玉兒?不過使我難受罷了。”
“今日晨,吾攜玉哥所愛之食探望,卻被其身邊嬤嬤阻攔,諸多借口,不許我入。吾自不可硬闖,偏大兄不為吾主持,反令我莫要生事,言養在其母身邊無妨。”
“若她性情若祖母般明理,養在她身側我自無異議。然其性情,能將吾兒教導成何樣?”徐婉寧訴說間,淚光閃閃。
郭氏性情,玉哥確不宜留在身旁。
大兄雖為其所生,也算成器。昔年高中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