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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人多口雜,需壓下才是。’
握住冷雨寒抬起的手臂,苒陌風在冷雨寒的掌心快速寫著。
“嗯。”
視線轉回傅儒雅的身上,冷雨寒故作不明的咳嗽兩聲說道:“傅學士,今日乃本王壽辰,故念‘載生’之意,特赦爾之酒後亂語,不予追究,請回吧。”
“凰爺,龍涼地貧田瘠,乃窮困之國,自聖女皇開國之始便已有垂涎之心。傅氏一族,何其有幸,得守凰鳳十五代女皇為尊,怎能應允儒雅親眼見凰鳳步向毀亡?遂臣以死諫言,求凰王以天下蒼生為重,重拾凰字實名女軍,統帥天下,恩澤四方!”
大逆不道之語即出,在所有人還屏息不敢參語之時,傅儒雅爬起身狠狠的向冷雨寒所在的第一張壽桌撞去。
砰!
剎時,一聲巨響,頭破血流,清秀雅緻的面容猶如被花豹爪撕過後的斑紋,猙獰恐怖,傅儒雅的身體倒在血泊之中。
“呵呵!好個以死諫言。皇妹,看來聯來的有些晚了,錯過一場好戲。”
聲音柔滑若水,溫軟酥骨。
但隨著那聲音吐的話竟然隱隱帶著一股逼迫人的威脅氣息。
嚴而不怒,怒猶不覺,是怒非怒,肅若無肅。
壽宴廳外,緩緩行來一頂純白軟轎,陪在轎外同行的,是二十名身著桃‘色粉衣的宮婢、宮侍。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百官朝拜,拜的是當今凰鳳女皇詩晗然。
“嗯。眾卿家平身。”
軟簾由宮侍持挑竹挑開,詩晗然一身純白帝凰裝走下軟轎,踩在早有宮侍鋪好的宮毯之上。
“皇姐駕臨,皇妹未曾遠迎還望皇姐責罰。”
與上次見到詩晗然所行的君臣大禮不同,這次冷雨寒只是站在原地朝著詩晗然欠了欠身,臉上微掛著些許笑意。
“今日皇妹生辰,皇姐怎忍心責罰?那可不是犯了大罪過?”
盈盈笑意流轉唇畔,詩晗然舉手投足之間自有一股屬於成熟女子的穩重與身為帝王的幹練。
“皇姐請上座!”
適才的血腥早已在兩名女子的笑語回眸間清理完畢,染上了血滴的宴會布毯也重新鋪換成新的,冷雨寒不露聲色的引著詩晗然入座。
詩晗煙這個皇姐啊,還好意思說罪過?
明知道是詩晗煙的生辰壽宴,還特別穿了一身白衣過來?
莫非想讓詩晗煙的壽宴變喪宴不成?
“皇妹,今年的膳宴較往年平淡了許多啊。”
視線輕輕在桌間瞥過,詩晗然勾起完美弧形的唇角含著幾絲讓人無法預知的笑意。
“皇姐說笑了。照比尋常百姓,皇妹今日恐怕要以‘奢侈’二字來論了。”
誰道帝王多驕奢,冷雨寒可不想讓自己再次被冠上個敗家子的名聲。
“噢?依皇妹如此一說,倒是朕關心的錯了?”
軟聲細語,不留任何痕跡的將了冷雨寒一軍,詩晗然煙眸微動,眸內凌波滾滾,剎氣姍姍。
“皇妹不敢。眼下凰國外戰,邊關百姓皆受禍戰影響,衣不遮體,食不裹腹,皇妹怎能忍心如往年生辰之奢‘靡浪費?”
似假似真的感慨,冷雨寒讓詩晗然碰了個軟釘子。
既解了詩晗然欲加妄罪的言詞,還能成功的在前來朝賀的官員心中樹立起了詩晗煙悲閔蒼生的仁慈一面。
“皇妹所言甚是。邊關戰事的確影響了周邊百姓的日常生活。龍涼國主咄咄逼人,以苒王夫傷身為由伺機挑起禍端,著實讓朕惱火啊。”
眉額輕蹙,仿如西施病態之美惹人見憐,詩晗然黯感傷神,以指端抵面,嘆息聲起,愁容密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