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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皇夫!”
屋裡的三位教房師傅,有兩位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面目全飛,臉頰上多處出現淤血未散的紅紫痕跡,不仔細認,都無法認出來是誰。
萬一皇夫責問他是怎麼弄出來的,他可怎麼回答啊?
說是皇上來打的?
那他還有命活不了?
跟在二皇子身後,夢初阾驚慌的點頭應聲,內心翻騰的比火焰還強烈。
☆、飄浮在空中的血氣
“夢掌院,昨夜可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院子裡這麼吵?本宮前來探望三位教房師傅,可是怎的,看到的都是從屋裡抬出的血水?傷勢,嚴重了嗎?”
腳步,尚未接近正殿的殿門。
一股鮮血的生腥味便撲面迎來。
夢初阾眼尖的遞上一席香帕,二皇子接過帕子擋住口唇,站在殿門前,看著進進出出的宮侍們,眸裡含著清瀅汪汪的悲憫,未敢輕易踏進殿門,去瞧殿內那一攤攤尚未清理乾淨的血塊。
“回皇夫,昨、昨夜皇上來過了,對、對幾位教房師傅們動用了一點武。。力。王御醫已經來了,師傅們吉人天相,應該會萬安無事的。”
該問的總要來問,不管怎麼想躲,都必須回答。
夢初阾的聲音一會大,一會小,說到與女皇有關的地方,一律小到二皇子要對著口型來猜。
“原來是這樣,本宮進去看看!”
昨夜的事情,他心裡清楚的很。
強迫自己隱忍的記憶,二皇子很想記下女皇對待別的男子狠心暴‘戾的模樣。
他以後就會以這樣的事例來提醒自己,今天三位教房所受到的,也許就是有朝一日他反抗女皇時將會受到的待遇。
屆時,他的心,就會如湖泊鏡面,平穩,安寧許多,任憑女皇拿再多的寵愛來包容體貼他,他都不會對女皇產生一絲好感。
“是,皇夫慢走。”
夢初阾聞著殿內飄蕩的血味,皺皺眉頭,拂袖擋在眼前,不忍去看殿內灑了滿地的血跡。
“皇夫萬福!”
宮侍們看到二皇子走進殿內,全都暫時停下手中的活,向二皇子欠身行禮。
“臣,王林山,見過皇夫,千歲千歲,千千歲。”
王御醫聽到宮侍們的拜禮聲,放下手中沾了溫水清理傷口的棉帕子交給身旁的醫官,撣撣衣衫,從內廳裡走出,躬身朝二皇子伏身跪地,行君臣扣拜大禮。
“起來吧,都起來吧。各自做活去,不要耽誤了。王御醫,你也起身吧,以後與本宮見面,無須如此。”
親手扶起王御醫,二皇子看到王御醫衣衫之上沾染的血跡,猶如綻放的朵朵梅瓣,溼溼的花片,漸漸擴大,染開。
“謝皇夫!”
順著二皇子的視線,王御醫看到自己染了大片血跡的衣衫,迅速後退三步站在離二皇子較遠的地方,恭敬的解釋道:“臣身上的血味太濃,為了避免擾了皇夫感官,遂自退三步,還望皇夫見諒!”
“嗯,本宮明白。王御醫無須多想。本宮此來,是想向王御醫詢問,三位教房師傅的傷勢如何?”
越往內廳臨近,飄浮在空中的血氣越發濃重。
二皇子行了兩步停下,站在內廳的隔柱處,瞥眸向廳裡的床塌上望去,只能看到輕紗遮擋下露出的玉腿修長,卻是劃出道道破裂肌膚的傷口,鮮血順著腿上的面板,不斷的湧溢流出,
宮侍站在塌前不停的擦拭,吸附血液,卻怎麼都阻擋不了血液的奔湧。
塌褥之上,粘稠的血液積聚如潮,沿著塌板,滴滴灑落在地面上,凝血如花,怵然滿眸!
☆、卷睫輕輕的顫動著
“回皇夫,都是些身子骨上的硬傷,並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