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凃餘老老實實的坐在沙發上,冷冰冰的臉上竟然罕見的露出一絲羞色,還訕訕的捂著自己耳朵,連看都不敢看坐在他旁邊的凃戈。
瞿世青就像發現新大陸一樣,看看這個瞧瞧那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一直以為冷心冷面的凃餘在凃戈面前竟然這麼的,扭捏?!
他忍不住有點想笑,但許守慶還沒走呢,他得給自家人一點面子。
清了清嗓子,他作為發言人,還是很有職業操守的。
只不過現在屋子裡的人有點多,徐守慶的事實在是不太好說啊。
眼珠子一轉,他剛想隱晦的把許守慶打發走,那邊凃戈,拽著凃餘的袖子,雙腳往茶几上一翹,雙腳交叉吊兒郎當的看了凃餘一眼,臉色有些鐵青,根本就不加掩飾的問道:“那隻鬼呢?!”
許守慶心中‘咯噔’一聲,他幾乎是下意識的瞪大了眼睛,看向了凃戈,然後再看看跟她一起來的那幾個人。
除了那個男人有些震驚外,其他的,都是一臉平靜的樣子,難道,這個凃餘真的,有能力?
許守慶心裡頓時起了念頭,屁股也坐得穩穩當當的,剛才還有想走的念頭,現在是走都不想走了。
除了他自己尋求幫助以外,還能聽故事啊,一舉多得,好事,好事。
許守慶不走,凃餘也不趕他,想看就看,想聽就聽,這是他信任自己最好的時機。
凃餘眼中閃過一抹深沉,想了想,還是看著凃戈嘆了一口氣:“師妹,你知道的,那隻鬼她就是下去也只是受罪,永無出頭之日,她的罪孽太深了,我這麼做也是幫助她免除後顧之憂,免除痛苦。”
“你別說這些廢話了,你就告訴我,你是不是已經把她煉了?”
凃戈一抬手,十分不耐煩聽到這種自以為是的話。
凃餘眼睛定定的望著她,點點頭:“是的,回來那天晚上她就已經死了,魂飛魄散了。”
“你”
凃戈呼吸一滯,心臟鈍鈍的有些發冷。
她不敢置信這句話是師兄說出來的。
以前的師兄最討厭這種替別人做決定的人,什麼‘我都是為你好’,‘她罪孽深重下去也是受罪,還不如我把她煉了’。
這不是你為自己一時私慾的藉口。
你煉了她做什麼?
你想做什麼?
凃戈眼神失望的瞪著凃餘,忽然從沙發上站起身,語氣冷冰冰的:“師兄,你若是不能就此懸崖勒馬,到最後,你我師兄師妹一場,你教我如何對你下手?”
“不用手下留情。”
凃戈故作滿不在乎的微微一笑,心裡卻是看著凃戈愈發失望的眼神,難過的都要喘不過氣了:“到時候就看我們水技高一籌,是你贏,還是我勝。”
“你是要和我站在對立面,是嗎?”
“不是我要站在你的對立面,而是造化弄人。”
塗於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微微嘆了一口氣,也從沙發上站起身,想拍拍凃戈,卻被她厭惡的躲了開來,他停在半空中的手蹲了一頓,便若無其事的縮了回來:“師妹,如果真到了你我反目成仇的時候,你別手下留情,我,也不會對你留情的。”
“好,這話是你說的。”
凃戈勃然大怒。
不管師兄發生了什麼,她很生氣師兄竟然選擇隱瞞自己,而不是跟她說。
如果跟她說明,她明白箇中曲折或許就不會那麼生氣,雖然還是不贊同他的做法,可她也不想跟師兄刀劍相向,畢竟,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難道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都抵不過坦誠相見嗎?
失望,太失望了。
凃戈一句廢話說都沒再說,轉身拽著安禾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