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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無憶倒是想跟上去，可惜她才動了半步，他就把門關上了。
再出來的時候，他已經換掉了之前那身衣服。
柳無憶想迎上去再說點什麼，被他直接擋開：&ldo;柳姑娘先前為樓外樓出力不少，我會擇日派人給柳姑娘結算工錢。&rdo;
這言下之意就是接下來他不會再用她，哪怕她真的能幫上他許多也一樣。
饒是柳無憶一直知道他性格冷清不易親近，也無法冷靜面對這份轉變。
震驚加委屈，這回追上去攔住他的時候，她甚至還擠出了幾滴眼淚。
柳無憶道：&ldo;葉、葉莊主縱是不喜歡我，也……也不能讓先生這般對我……&rdo;
姬冰雁：&ldo;……&rdo;
他現在有點明白葉微行面對李玉函時的心情了。
他退開一步不與她接觸，道：&ldo;你想多了，她沒有吩咐我這麼對你。&rdo;
&ldo;不過退一萬步講，不論樓外樓還是藏劍山莊，都是她的地方，就算她真的這麼說過，那也是她高興就可以的事。&rdo;
柳無憶狼狽地張了張口，卻再說不出哪怕一個字來。
而且她也沒膽子一路追著姬冰雁到葉微行在的地方去，她只能看著他抱著衣服步伐輕快地往後院方向過去。
姬冰雁回到後院那間房前，把衣服交給葉微行，讓她趕緊進屋換了，他在門外等她。
葉微行不作他想，接過之後便轉身帶上了門。
下過雨的城郊寂靜十分，他在門外廊下，不用豎起耳朵，便能聽清裡面傳來的衣料窸窣聲。
這聲音令他下意識抬手摸了摸她之前揪著他的衣領親上來的地方。
片刻後，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平靜下來。
為穩心神，他乾脆隔著門把柳無憶方才攔著他說話的事告訴了她。
葉微行：&ldo;……&rdo;
她一邊繫腰帶一邊玩笑道：&ldo;完了，那她估計要覺得我霸道強橫不可理喻了。&rdo;
門外的姬冰雁頓時失笑：&ldo;隨她去吧，又不是真的。&rdo;
此時她正好穿好衣服，聽到他後半句話，頓時忍不住推開門探出頭去，道：&ldo;那不能，她既然都這麼覺得了，我為什麼不乾脆坐實了呢？&rdo;
姬冰雁本想問她你要怎麼坐實，然而第一個音節還沒衝破喉嚨，他的衣領就再度被抓住了。
下一刻，她輕巧地將他扯入門縫關上門。
可憐他明明比她高了半個頭，在這種拼力氣的時候卻只有被她輕而易舉抵在門板上的份。
開門關門帶起的風將屋內的燭火吹得晃動不已。
火光晃動，兩人的影子也隨之輕顫。
顫過兩下後，她鬆開手，撐在了他耳邊。
然後她咬了上來。
第73章 風流人間15
葉微行和姬冰雁離開制酒坊的時候，外頭已經徹底入夜。
馬蹄踩在下過雨的長街上， 發出較平日黏稠的噠噠聲響。
葉微行窩在姬冰雁來時坐的馬車裡， 毫無一個絕代劍客應有的傲然筆直姿態， 半個身體倒在軟塌上，眸光瀲灩地盯著對面那位試圖把注意力放到新酒配方上的大總管。
片刻後， 她稍微挪了挪腦袋湊過去，毫不客氣地把下巴擱在了他的肩膀上。
察覺到他因此本能一僵，她幾乎瞬間笑出來。
&ldo;你這樣， 真的顯得我很像一個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