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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沫初終於又抬起頭,一雙妙目滿是疑惑的看著卜羽,&ldo;我昨天何時說過懂得醫術?&rdo;
&ldo;時間我也記不清了,只隱約聽見姑娘與李叔相談時曾說過會些醫術。&rdo;卜羽笑容真誠,目光鎮定,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著瞎話。
&ldo;涼姑娘會醫術?&rdo;一旁的李叔聞言眼前一亮,忙道:&ldo;那不妨就用前面那座茶樓問診,如何?&rdo;滄瀾茶肆雖有三座茶樓,但因大多時日裡生意冷淡客源不足,即便有客也都圍坐湖邊,所以只開後面這座五層的茶樓就已足夠,至於前面兩座三層的,平日裡多半不營業。
&ldo;李叔……&rdo;一直在邊上聽著的四兒忽然開口打斷李叔。
開了前麵茶樓,誰去打掃,茶館裡可就他一個小二,光是打掃外面湖堤與這大堂他都做不過來,再開一個他是死也不要去的。
李叔卻依舊是不說話,慢悠悠回過身,朝著四兒就是一記眼刀飛過,凌厲非凡。
四兒不情願的低頭噤聲,滿臉的委屈。
李叔又回過身,面容慈祥,和藹可親的看著涼沫初,&ldo;涼姑娘意下如何?&rdo;
&ldo;要錢麼?&rdo;已經知道錢是很重要的東西,以及這世上不是所有的交換都需要錢,還有一種自願給予的行為叫做幫助的涼沫初謹慎問道。只剩下身上帶著的這點錢,她現在需要省著花了。
&ldo;……&rdo;
李叔擦擦冷汗,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ldo;自然是要的,&rdo;卜羽啜口茶,悠悠說道:&ldo;涼姑娘租用前麵茶肆來坐堂,當然要付點租金,畢竟地方終歸是人家的,何況還有人每天打掃著,只是,&rdo;卜羽口風一轉看向李叔,笑容燦爛,&ldo;既是李叔主動提出的,涼姑娘此時又剛丟了錢,李叔你怎麼也該行個方便吧,要我說,不如就免了租金,每日給李叔你份茶水錢也就算了,這來來往往的病患與家屬,可都是涼姑娘在為你滄瀾茶肆打招牌、充客源,不是?&rdo;他飲了口茶,緩緩又道:&ldo;將來涼姑娘若是找回那銀兩,總不會虧待茶肆的,李叔你說是不?&rdo;
還有些話,卜羽沒說,錢是在茶肆丟的,沒讓茶肆來賠就已經很夠義氣了。
&ldo;……&rdo;
李叔再次擦擦那看不見的冷汗,他這是茶肆不是藥房,病人治病難道用茶水啊,哪裡有什麼客源,但他又不好反駁,畢竟錢確實是在他茶肆後院丟的。
點點頭算是同意卜羽的話。
茶肆被當做客棧就罷了,現在又要開堂問診,真不知過幾日掌櫃的回來,見狀會作何感想。
越是往櫃檯走,李叔越覺後悔。
涼沫初聽不出卜羽話裡話外的意思,甚至連他那一大段話都沒怎麼聽明白。她只是暗暗盤算著:反正我只要給錢,李叔會把前麵茶樓借我,就是這樣的意思吧。
&ldo;兩位既然都同意了,&rdo;卜羽重新倒上一盞清茶,慢悠悠的喝著,&ldo;明日我剛好進城出攤卜卦,倒是可以為涼姑娘做做宣傳,只這四里八鄉的,就要靠涼姑娘自己了。&rdo;卜羽是幫人幫到底,他打賭涼沫初是不會知道做大夫需要如何宣傳,何況她還是個外鄉來的女大夫。卜羽忽然發現,自己原來還是個大好人啊,真是熱心,但自己怎麼就這麼不信呢。
涼沫初也不信,她是不通事故,但不代表她是個笨蛋。
只是她想不出卜羽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茶肆裡又回歸到最初的寧靜,托腮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