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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紫鶴已經泣不成聲!明珠輕輕地抽出手,拍了拍他的手,或許是明珠的聲音軟糯而輕柔,慢慢的,衛侯爺逐漸安靜了下,目不轉睛地看著女兒。 “父親,這麼多年都過去了,不急在一時。萬望父親保重身體,不要讓女兒擔心。” 溫柔體貼的話語,如涓涓細流,熨燙著衛侯爺千瘡百孔的心。 “小珠兒,父親對不起你,我不知道你就是明珠郡主,一點都不知道、、、”衛侯爺痛心疾首地說,明珠郡主的名字他也很熟悉,但他也像所有人一樣,覺得這個郡主封號來得名不正言不順,一個與皇室毫無血脈親情的女子,怎麼能封郡主呢?他記得他跟上朝的大多數官員一樣,在庭上質疑過。但此事皇上態度堅決,就連太后也不反對,漸漸的,大家也就不再針對此事。所有人皆自動腦補:這承恩公鄭羽峻一來是太后侄子,二來做過皇上的伴讀,甚得皇上聖心,最重要的是少時曾經從虎口上救下過皇上,這救命之恩,讓皇上把鄭羽峻當做自己的兄弟很正常,而封一個兄弟的女兒為郡主就不足為怪了。 說起來也是造化弄人,但凡衛侯爺能見著明珠一面,也肯定會疑惑明珠的長相,因為她跟沈依凌長得實在太像了。但明珠從小到大就跟別人不一樣,少時幾乎長在宮中,大一點後,就到了上凌山,每年都是一走就是半年,再加上她是閨閣女子,跟衛侯爺這個男子相見,機率微乎其微。 明珠看見侯爺父親差不多要變成現代的祥林嫂了,再這樣下去,侯爺遲早會繃不住,情緒損耗太過,說得不好聽,甚至會有損壽年,她可不想認下父親,卻又讓父親失了性命。化解這種消極情緒最有效的方法應該是激起他的血性,重新振作。 “父親,這些都已經過去了,勿要再提!女兒跟父親相認,皆因為孃親的囑託,她說你清醒的那一天,就是我們相認的那一天!她還說你作為父親,有權知道一切。” 衛侯爺又開始顫抖起來。 “出事的那年我未滿二歲,孃親說那天正好是正月十五,孃親帶著我到國相寺,在那裡遇上了、、、”明珠咬著牙,幾近無聲:“皇上!” 衛紫鶴雙手握拳,青筋勃發,渾身像打擺子一樣。 “三個月以後,孃親被稱是“抑鬱而死”,對外宣稱是丟了女兒,鬱積於胸而死。而宮裡,卻多了一個貴妃娘娘,入主玉凌宮!” 衛侯爺掩面,眼裡佈滿紅絲,甚是駭人。明珠忙從袋裡掏出銀針,拿起衛紫鶴的左手,飛快地扎去。 “畜牲!畜牲!”衛紫鶴情難自禁,右手擊桌:“虜奪臣妻,不配為君!” “孃親寧為玉碎,奈何自盡三次,終不得果,那個人放言,如再敢自絕,則世上再無女兒,再無沈家,再無靖相侯,再無、、、” 衛紫鶴哪裡還不懂這個,雖然當時他剛被人下藥,懵懵懂懂,但只是對妻子一事懵懂,其他一切正常。他知道發生了一個大案--“三公兩侯案”後,開國以來的五公六侯,就只剩下“二公”:承恩公和沐國公;以及“四侯”:富春侯、逍遙侯、威名侯、和自己靖相侯了。 對此,他也是驚詫莫名,但當時朝廷上下皆談案色變,諱莫如深,他也就跟著噤若寒蟬了。 原來自己也是當事人!不,應該是處於漩渦中的人!而凌兒,憑一己之力,在那裡掙扎,苦鬥!這該是如何的絕望,如何的恐懼啊!又怎麼能抗爭得過那個人呢?而除了妥協,別無他法! 心如刀絞!痛徹心扉!說的就是他! “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把所有的重擔都讓她扛呢?她、、、那麼柔弱的一個人!保了那麼多人,卻放棄了自己、、、”他喃喃自語。 室內沉默了下來,這個朝代不是現代,是皇權至上的時代,一個弱女子被最高統治者看上了,那是一個怎麼樣的境地?明珠完全可以想象。她的心很是沉重,那享受了才一年的母愛讓她更是多了對孃親的瞭解,那雙美麗的眼睛裡閃現的都是滿滿的愛,毫無權欲、地位的迷戀,那一轉身一投足的風情,是何等的風華絕代!可就是這個親親孃親,卻死在自己面前、、、哦,不能想,再想就要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