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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倆和山根一起出去後,一直下落不明;他們的妻子也不認為會在幹活的地方迷上了其他的女人。尤其青田是為了兒子的學費去做工,不能設想他會把好不容易賺到的錢,扔給女相好,不和家裡打招呼就到處遊逛。青田的妻子也並不是不掂念,只是她對丈夫外出做工已經習以為常。而且,似乎靑田外出後曾給家裡傳來什麼話似的。島村的妻子去十和田湖旅館幹活去了,只剩下老母親和女兒兩人寂寞地照料家庭。
出門幹活的人,花掉一元錢都心疼得很,更談不上和家裡互通電話,頂多就是在匯款時寫上幾句話。在青田家時,青田的妻子說青田的來信中寫明瞭工地的地址,所以她回過一封信,但如同石沉大海。
&ldo;匯款是五月初的事情,以後就沒有了音訊,您不感到意外嗎?&rdo;刑警問。
&ldo;出門賺錢,總想儘量多攢一些帶回家。何況這段時間已經給家寄過一回錢了,所以沒感到有格外的擔心。&rdo;青田的妻子回答。
赴青森縣調查的結果就是這些。結論是三人一道外出做工,與家裡失去聯絡;家屬對丈夫外出後的生活習以為常,並不十分掛念。
青田和島村的家裡都購置了彩色電視機和電冰箱。可是,一年中有半年以上夫妻分居的這種畸形生活,不知不覺中給妻子的心靈打上為了生活、夫妻分居理所當然的烙印。所以,即或丈夫兩個多月不來信也不格外惦念。夫妻二人既沒有心靈的溝通,也沒有一道關注孩子成長的樂趣。孩子如同失去了父親,儘管父母雙全,事實上卻是一個不完整的家庭。出門做工多少可以賺些現金,生活也可以現代化一些。但是為此而付出的代價卻是巨大的,是用彩色電視機和電冰箱所補償不了的。人的寶貴的靈魂,如同老化的牙齒在不知不覺中脫落、遺失,而由彩色電視機或者光怪陸離的都市文化來填補牙齒脫落後留下的黑窟窿。留在家裡的妻子也漸漸地厭惡了農業勞動,到可以輕易掙得現金的鄰近村鎮或企業做臨時工。失去了父親的孩子,如今又沒有了母親。
太田等人乘上吉普車回返時,已是漸近黃昏。歸途路經一所木結構的小學校,低垂的暮藹籠罩了校園,操場上仍然有一大群學生在嬉戲。
&ldo;天這麼晚了,還玩哪?&rdo;太田不解地問。
&ldo;在這一帶,放學後孩子們也不大願意回家。&rdo;石黑苦笑著回答。
&ldo;這是為什麼?&rdo;
&ldo;就是回家了,爸媽也不在呀。&rdo;
&ldo;現在正是放暑假的時候,可……&rdo;下田驚異地說。
&ldo;父母不在家,放不放暑假對孩子們來說都一樣。呆在家裡要憋得慌。所以一有人吆喝,就都跑到學校玩來了。&rdo;
聽到石黑的這番解釋,兩人默不做聲了。萬沒想到,外出做工的這株受病的根須,竟扎得這麼深。
吉普車在暮色蒼茫的山溝裡疾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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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石黑把太田二人安排到三戶鎮的旅館下榻。他一面抱歉地說,這裡是個小鎮,沒有象樣的旅館,請多多包涵;一面把二人領到一家陳舊的老式旅店。
洗個澡衝去汗垢,吃罷晚飯,兩人平心靜氣地歇了一會兒。儘管身體十分睏乏,可是受到今天調查結果的鼓舞,兩人興奮得不能馬上入睡。
&ldo;下田,你是怎麼想的?&rdo;太田想聽聽夥伴的意見。
&ldo;我越發覺得那兩個人不是犯人。&rdo;彼此都瞭解對方的性情,這祥簡單扼要地對話,更直截了當。&ldo;小時候的夥伴,念書時的同班生,如果其中的誰在外出時殺死自己的朋友,肯定不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