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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清楚,寺下是奉張的命令開的車。張卻狡辯說,&ldo;我們這次是從對馬往大阪運青魚,不巧和貨主走了兩岔,所以開空車回來。偷渡的人什麼時候鑽進車鬥,我一點都不知道。&rdo;然而,他卻說不出貨主的姓名,連運輸人人皆知最易腐爛的青魚時,必要的防腐知識都不知道。這些充分證明,他是在說謊。
據偷渡者本人供述,她們是從南韓的釜山登上漁船,被運到日本的對馬。在對馬因為擔心乘船時敗露,便躲進卡車的拖斗裡,連車帶人一起開上了渡船。
這些姑娘大都是釜山和近郊的店員、服務員、職員、學生和護士,由於聽信了&ldo;到日本有好工作&rdo;、&ldo;可以飛黃騰達&rdo;等謊言,而偷渡來日本的。關於負責偷渡的集團情況,她們一無所知。
海上保安部判斷,這起偷渡案件的背後,潛藏有大規模進行人身買賣和專營偷渡的集團;決定繼續嚴厲地審訊張景林。
偷渡的姑娘們大都不知道自己在日本的落腳點將是什麼地方,只是相信到了日本,立即就會有美好的工作,可以當演員、做模特兒,顯露頭角。她們躲在陰暗的拖車車鬥裡時,還在做榮華富貴的迷夢。保安警察粉碎她們的迷夢是件殘忍的事情,可是他們清楚地預見到在日本,等待這些姑娘的將是什麼。
張景林緊閉牙關,拒不交代。其實他的任務恐怕也只是運送偷渡者,到日本後,肯定還有安排這些姑娘的人。那些人才是販賣人口集團的核心。
海上保安部著手辦理遣返這些姑娘回南韓的手續。同時,把張和寺下移交給福岡縣警察局保安科。
聽說將被遣送回南韓,偷渡者頓時垂頭喪氣。其中有一名年歲最小,只有十七歲的釜山百貨公司營業員李英春,用蹩腳的日語苦苦哀求:
&ldo;好容易來的,至少讓我見姐姐一面吧!&rdo;
&ldo;你姐姐在日本?&rdo;審訊員十分驚訝。如果她的姐姐在日本居住,根本不必偷渡,只要由她姐姐具保,很容易獲得護照或簽證。
&ldo;姐姐是在兩年前來日本的。&rdo;
&ldo;她住在哪裡?叫什麼名字?&rdo;
&ldo;住在東京,如果還沒搬家的話,就是這個地址。&rdo;
英春在懷裡摸索著,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張舊明信片,正面是東京電視塔入夜風光;背面寫滿南韓文字,文中夾雜有用日語書寫的地址,看不明白明信片上寫的內容。一個遠比明信片的內容更為迫切的問題浮上審訊員的腦際。他迅速記下地址,緊接著問道:
&ldo;你姐姐在日本做什麼工作?&rdo;
&ldo;她是來當演員的。姐姐當過藝妓,能歌善舞,長得十分漂亮,我想她肯定成為有名的女演員啦!&rdo;
審訊員心裡又是一動,繼續追問:&ldo;你姐姐是怎麼到日本來的?&rdo;
&ldo;和我一樣,說是乘漁船到對馬,然後又躲在卡車裡上了渡船。&rdo;
同樣是偷渡入境。
&ldo;你事先寫信給你姐姐,說你也要來日本了嗎?&rdo;
&ldo;沒有。開始時我不知道姐姐的地址,後來接到這張明信片。上面寫:在日本很快活,不要惦念。好象她不能夠向外發信,明信片上還寫著,如果讓人知道她暗中寫信,會挨罵的,所以不讓我回信。
&ldo;每當看見這幅東京的畫片,我心裡就羨慕居住在這樣美麗的城市裡的姐姐,思量著也要到日本來。我幹活的商店,怎麼拚死拚活地幹,工資還是那麼低,沒有一點意思。由於我想總有一天會去日本,就自學起日語來。
&ldo;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