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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語指了指席晨的嘴角。
我忙擦掉,說:“是因為剛剛砍喪屍的時候不小心弄到的。”
溫語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席晨開始哭了。
“快把孩子給我,這麼久了都忘記給他換尿布了。”溫語急撩撩的把席晨抱過去,好在我之前那個帶著的尿布還在,趕緊遞給溫語一個新的。
張冬像個好奇寶寶一樣看著溫語熟稔的換尿布,然後一臉閃光的樣子。
“小孩子還真的挺麻煩的呢。”他說道。
我現在就是一臉尷尬,我究竟該不該叫溫語為媽?我該稱呼她什麼?
還沒等我把這個糾結的事情想完,席人已經提著一堆東西回來了。
“走。”席人上車以後說道。
溫語開起車,現在油量還只能撐住兩三公里左右。
“在超市大門前方一百米內有一個加油站。”席人注意到車內的油量提醒說道。
車開了起來,話說回來,這條路又不像剛剛那條那麼多喪屍,店門有些半開著的現在也已經殘破不堪了,路上是那些被水泡到發脹又被太陽曬到枯癟的招牌,整地都是荒涼的樹葉灰塵,突然覺得那些曾經被人認為是最下層工作者的清潔工們是多麼的偉大,因為他們,才有了世界的美麗。
當車開進加油站的時候,我們看見了一群人。
第五十二章 ,活著
我們剛下車的時候突然加油站裡面冒出了一排的外國人舉著槍對著我們。
幾個意思?我眨眨眼不明意思。
席人上前交涉,他說的有點像俄語反正我聽不懂,然後來了一個就是肚子老大的中年外國人,他穿著非常嚴謹,總之第一印象給我的就是軍人。
席人不知道和他說了什麼,大概也就是我們的目的,要一桶油吧,然後男人看了我們一眼又仔細看了我和陳小諾然後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皺了一下眉就吩咐手下不知道又說了什麼,最後拿著油桶的時候不是直接給席人,而是看著我和陳小諾一直在那裡說個不停,席人逮到空隙看向我的時候我注意到他的手勢,回車。
我緊接著就回了車裡,沒多久席人提著油桶其餘人也都上車了,我們開了好一段距離我才忍不住問席人:“剛剛那個胖子和你說了什麼?”不是我侮辱他,是他實在胖到讓我無法忘記那敦實的身材。
“他問我哪個是我老婆。”開車的不是席人,所以他捏了捏我的鼻子說道。
“還有誒,席晨你怎麼可以不抱抱?好歹你當爸。”我從溫語那裡抱回席晨,小傢伙沒心沒肺的睡著他的覺,我們呢……比不起啊真是的。
席人小心的抱起席晨,嘴裡含笑。
“你們現在還是解決一下你們兩個的容貌和姓名吧。”溫語突然說道。
原本在開車的陳小諾頓了頓沒有說話。
我回道,“我改名了,叫汪晨曦。”
“生海的姓麼……”溫語小聲的喃喃著。
“也許你是我的媽媽,但是我真的沒有勇氣再去喊媽媽這個詞,所以抱歉,我最多,只能叫你伯母。”我思考了很久的問題,最終還是忍不住說完。
溫語愣了,有些失落的說:“那就……伯母吧。”
“這輩子我有一個對我很好的媽媽,她守護我二十多年,哪怕我知道了她不是我的親生媽媽,但是她給我的,遠比親生要多得多。”我忍不住繼續說道,眼前劃過的是小時候受傷了,哭了,放學回家了,那一幕幕的畫面組成一個回憶,最後成了死在我面前的媽媽。
我承認我每次想到這個就沒有忍住自己的眼淚,抱歉,我實在不可以忘記那個會溫柔的叫我諾諾的媽媽。
席人抽出一隻手抹去我的眼淚,說:“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