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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我?趕走就好了,讓我?當個流浪人。」
一時間,溫卿辭忘了還有流浪漢這個稱呼。
流浪人。
也虧得他想得出來。
林聽失笑,繃不住:「你怎麼不當流浪小?狗。」
流浪小?狗。
想到助理對溫卿辭的形容,再結合這個詞,林聽越想越覺得好笑了,有些停不下來。
見她笑了,溫卿辭心頭微松,眉眼?舒展開來,雖然不清楚她為什?麼突然又高興了起來,但林聽高興了,他就高興,莫名?也彎唇笑了,眉眼?變得柔和,語氣雀躍:「那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想當有主人的小?狗。」
林聽垂眼?笑著幫他塗藥,敷衍地應了聲。
但是?溫卿辭就很心情好,在今天之?前,他還在因為林聽的冷淡而擔心自己會不會被扔下。現在,他想,至少林聽還是?有一點愛他的。
這就夠了。
棉簽棒沾上那隻?猛禽時,林聽仔細端詳了許久。
她的指尖微動,滑過男人堅實的胸膛,最終落在面板薄弱的位置,那裡?能感受到指腹下跳動著的心跳。「為什?麼突然紋身?」
鎖骨左右的面板最薄,紋的時候應該非常疼。
問完,像是?想起什?麼,指尖猶豫:「剛紋完是?不是?不能摸,好像會感染——」
溫卿辭順著她的目光眼?睫低伏,瞧了眼?,一把按住林聽的手指,非常理直氣壯:「哪有那麼多講究,我?說可以就可以摸。」
林聽無奈,看著那紋身,忽然發現旁邊還有一個單詞,不是?英文?,她也看不明白。
「uission」低磁悅耳的嗓音傳入耳畔,林聽抬眼?,猝不及防地對上溫卿辭近在咫尺的深邃眉眼?。
此時,她的手還輕輕抵在他的胸膛上,滾燙的溫度傳遞至面板,彷彿連空氣的溫度都升高了。
「法語,是?臣服的意思。」
林聽愣了下,不明白他為什?麼要紋這個寓意的詞,對溫卿辭這種人來說,這樣的字眼?光是?聽起來或許都覺得難受。
還不等她問,溫卿辭就回答了這個問題。
「聽聽,你還記得你的成名?作《風箏鳥》嗎?」
「嗯。」
「我?想做你手中的風箏,想做一隻?風箏鳥。」溫卿辭垂下眼?,喉結微滾,似乎有些緊張,他說得極為小?心翼翼,卻依舊認真?誠懇地望著林聽的眼?睛,「我?想要牽制我?的那根線,握在你的手中,永遠不要鬆開。我?希望,你將永遠都會掌控我?,佔有我?。」
他想做林聽的所?有物。
哪怕是?一隻?小?流浪狗也好。
他聲音很輕地問:「你願意嗎?」
心臟莫名?酸酸澀澀的,卻也鼓鼓脹脹的,彷彿有人輕輕靠在了上面。林聽怔怔地盯著那隻?寓意不同的「風箏鳥」,腦子裡?被溫卿辭那句小?心翼翼的「你願意嗎」佔據。
三年前,在領證時,也被問過同樣的問題。
——你願意嗎?
——我?願意。
街道上的鳴笛聲和喧鬧聲都被隔絕,此刻的車內寂靜至極,光線逐漸昏暗下來,模糊曖昧地將他們緊緊圍攏。
曾經流淚,絕望,難過的夜晚被翻了過去,太陽會在第二天升起。
這種等待的沉默中,溫卿辭緊張得心跳狂跳,惴惴不安。
許久後。
他感覺到鎖骨下覆上一抹柔軟,溫熱輕而鄭重地吻了吻他的紋身,林聽柔順的長?發擦過他的脖頸,他懷疑她已經聽見了自己如雷的心跳聲。
但與?此同時,他也同樣聽見林聽輕輕嗯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