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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因為動了氣,兩頰都鼓了起來,讓人覺出一種很可愛的嬌蠻。她的嘴皮子伶俐,機關槍一樣嘟嘟嘟地直懟人。
地上的醉鬼看起來毫無還擊之力,言語蒼白地來回說那幾句軲轆話。
溫硯不由得失笑,站在不遠處凝視著她。
紀汀深吸兩口氣,不想跟這人糾纏,直接轉身快步離開。
她沿著學堂路一直向北走,在茂密的枝葉掩映下,心裡有股鬱氣梗作一團。
——你懂什麼叫愛嗎?
說愛的都不懂愛,那不說愛的呢?
她一直不明白,那個人到底是不說還是不愛,現在答案昭然若揭。
還有什麼可希冀的?
他若是愛她,當時一定不會任由她就那樣難過地離開。
她一直以為,曾經的種種關心總能讓他敞開心扉,可沒成想無論怎麼努力依舊於事無補。
她改變不了他,也改變不了結局。
紀汀自嘲地笑笑——她還說別人自我感動,實際上她自己又強到哪裡去呢?
不過也是在自欺欺人罷了。
……
溫硯靜靜跟在紀汀的身後。
他察覺到小姑娘的情緒並不高漲,甚至帶有幾分惱怒的躁鬱,但他沒想到,她走著走著便開始哭起來。
纖弱的肩膀一聳一聳的,好似被誰欺負得狠了。
他的心懸在半空,生出些被牽扯的疼。溫硯想了又想,最終還是沒開口喚她的名字。
追上去做什麼?撞破她的尷尬境地,然後叫她更難堪?
他抿緊了唇。
紀汀從清芬園一路哭到丁香園。近百米的距離,她走得很緩慢,一邊抽噎一邊倔強地擦眼淚。
所幸晚歸的同學很少,這樣的傷心欲絕不至於讓太多人看了去。
溫硯默默地跟在紀汀後面,始終保持著十米的距離。
月光穿過樹梢撒下來,在兩人身後投下溫柔的剪影。風輕輕拂過,帶起一片沙沙聲,彷彿奏響了低沉的樂曲。
其實只要她回一回頭,就能看見他了。
但她沒有。
他亦沒有出聲。
溫硯一直把她「護送」到宿舍樓下,看著她進了大門。
人已經走了半天,他還站在樹下望著月亮出神。
溫硯也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心態,不想讓她知道自己的存在,但是又忍不住注視著她,牽掛著她。
他本不應該這樣優柔寡斷的。
他應該乾乾淨淨地從她的生活裡退出。
不是嗎?
-
六月初很快就到了,除了日漸緊張的學業,隨之到來的還有紀汀盼望已久的交響音樂會。
她其實對於這種高雅藝術還是很喜愛的,加之李浩和陳馨茗都是很有意思的學長學姐,她的期待值就更高了。
音樂會當天,三人約著在芝蘭園吃了頓好的,然後騎車一起去新清華學堂。
排隊快排到檢票口的時候,陳馨茗接了個電話。
對面剛講了兩句,她的神情就變得嚴肅起來,似乎還有點隱隱的頹喪。
她掛掉電話後,紀汀問:「馨茗姐,怎麼啦?」
「是我實習的老闆,臨時給我派了活。」陳馨茗重重嘆了口氣,「恐怕我不能和你們一起了,得回去趕工。」
紀汀雖然心裡不願,但也沒法強行挽留,只安撫地笑道:「那下次再一起吧。」
陳馨茗走後,只剩下她和李浩兩個人。
雖然孤男寡女來聽音樂會有些奇怪,但所幸李浩是個很明朗的人,聊天話題天南地北,完全不會讓人感到尷尬。
李浩問:「你以前學過鋼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