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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沈勳紅著眼看向姚子萱。“夫人,”他說,“爹曾經說過,若是他去後,您有再嫁之意,就讓我幫你處理了身份。”
姚子萱卻只是搖頭,在成國公的床邊蹲下來,將自己的頭靠在成國公的手邊。
“不,我不會再嫁了。”
“就算再嫁一個,我也不能找到比他更好的人了。”
躺在床上的成國公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慢悠悠地轉頭看向姚子萱,最後卻只能勉強動了動手指。
沈勳看著這一幕,眼眶再度紅了起來。
他轉身走出去,在門外守著的庶子庶女們立刻一擁而上,七嘴八舌地詢問沈勳成國公的訊息。
沈勳疲憊地揮了揮手,讓他們進去了。
片刻之後,屋內立刻鬧哄哄起來。
李家眾人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已經是成國公去了之後。
李牧言在葬禮上見到沈勳,很是為他飛快瘦削下來的模樣擔心了一把。因為不放心,所以他特意抽了時間去找沈勳,準備看看有沒有什麼自己能幫忙的。
和沈勳已經非常熟悉的原因,讓他並沒有遭到任何阻攔,甚至還有人殷勤地幫他指路。
李牧言一路非常順利地走到了沈勳所在的地方,腳步卻頓在了門外。
沈勳在裡面和別人說著什麼。
從門裡面傳出來的聲音相當陌生,但是偶爾飄出來的片言隻語,卻讓李牧言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他猶豫了片刻,轉身就準備離開。
門在身後開啟了。
一個聲音疾呼:“是誰?!”
下一刻,房間內一道奪目劍光破門而出,眼看就要落到李牧言身上。
沈勳的聲音這個時候才響了起來:“住手!”
那一剎那,李牧言覺得,自己真切地感受到了那種死亡的威脅。他看著從門內飛奔出來的沈勳,伸出手指彈了彈還放在自己脖子上的劍:“沈勳?”
“放手吧,是認識的人。”
執劍之人卻不動,聲音低低地,卻清晰地在每個人的耳邊響起:“他聽到了剛才的話。”
“沒關係。”沈勳說,“如果是他,沒有關係。”
沈勳這樣說之後,執劍之人才慢悠悠地將那把看上去有些鋒利的劍從李牧言的脖子上離開,但是依舊警惕地盯著他。
李牧言對著沈勳微微笑了笑:“能進去說嗎?”
沈勳的目光復雜難明:“進來吧。”
這個時侯,站在門口的人才漫步走了過來,捋著鬍子:“都進去說吧。李探花也不是外人。”
李牧言定睛看去,這才發現那個最初叫破自己行藏的人居然是鎮國公,他莫名地有一種不太好的聯想。
等到進了門,這種感覺就更甚了。
沈勳的書房李牧言曾經也來過,但是從來沒有像這次一樣,看到一個巨大的沙盤。
這個沙盤十分精細,山川河流道路城市都有顯示。
李牧言只是掃了一眼,心中就是一驚。這個沙盤,赫然是和北寧交界的地方的地形。
他在沈勳的書房裡坐下來,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沈勳也不說話,只是沉默。
鎮國公卻笑微微地開了口:“李探花來得真是不湊巧,正好我們在這裡商量事情,有些反應過度,讓李探花受驚了。”
執劍之人聞言冷哼一聲,目光在李牧言身上上下打量,似乎在尋找一個可以一擊致命的地方一樣,讓李牧言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無礙。”他乾巴巴地說,“也是我行為無狀才有此驚嚇。”
鎮國公呵呵地笑:“李探花說笑了,下人失職確有其事,李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