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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來,仍是居高臨下地垂眼睨著她。
江聆很艱難地從池臺爬了上來。
涼絲絲的風吹著她濕透的全身止不住地打顫。她穿純白色的連衣裙,布料已經像薄紙貼在她曲線玲瓏的身上,裡面的內衣顏色看得很清楚,下面的底褲也是。
周圍的人有在吹輕佻地口哨,笑嘻嘻地打量她。
傅妄就站在那裡,跟他們一樣,看她的笑話。
江聆盯著他,她覺得眼前的這個傅妄根本不是她認識的傅妄。
從前那個會在冬天抱著她冷僵的手給他哈氣取暖,會在起風時,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給她圍腰擋腿,把她保護得仔仔細細的傅妄終究是徹底消失不見了。
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咎由自取。
江聆死死埋著頭,往大門的方向走。
身後傅妄說,「房間在三樓,308。」
江聆僵著後背,滿身寫著「我不可能去」
傅妄:「船已經開了,你要自己吹風把衣服吹乾也可以,記得挑個偏點的地方,我請上船的人,別給我丟人現眼。」
江聆想到此刻自己的窘境,捏著裙擺的手指往下拉了一點。
她咬緊牙關,強迫自己忍耐再忍耐。
現在這副樣子,被船上的客人們看到也就當個飯後喜劇,笑過就算了。
但如果被同在酒店工作的工作人員看見,江聆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熟人異樣的眼光。
她本就是推掉了今天的工作,偷偷上船赴約的。要是讓他們知道她做的事,跟把引誘客人的道歉申明掛在酒店大堂有何區別。
江聆深深吸了一口氣,嗆過水的喉管裡如刀割般火辣辣的痛。
她擰著脖子,頭也不回,徑直去了三樓他說的房間。
房間門沒有鎖。
裡面空蕩安靜,水滴從她的身上淌下,門廊到房間裡踩出一串濕漉漉的高跟鞋腳印。
江聆開了燈環看一圈,這間房不算大,牆上有個圓形的窗,能看見船外的海景夜色。
漆白的月色下,深黑的海浪一望無際。
江聆看著窗外的海水,突然打了個冷戰,回身把門鎖好。又拿一張椅子緊緊擋住了門。
她去浴室裡快速洗了個澡,洗完後穿上浴間裡配的浴袍,把濕透了的衣服丟進烘乾機,然後就裹著薄被,坐在床上,盯著大門的方向安靜不動。
她剛才把這間房裡所有的櫃子抽屜都翻過一遍,很乾淨,一次性的用品也沒有被動過的痕跡,說明這間房在她進來之前,沒有人住過,包括傅妄。
她本來是想等衣服幹後就離開這裡。
可除了這間房,江聆沒有別的地方可去,她不能睡在餐廳地板,或者夾板的躺椅上。只有這裡,她能待。
她有點怕,傅妄今晚上會來找她。
他方才還飽含嘲諷地暗示她是特意來□□的女人,用那麼陌生的神情。
他們分手五年,相戀五年。
和他親密的身體記憶已經太過久遠。遠到她忘記了他的身體觸控起來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
只依稀記得分手的前一晚。
整夜。她把他結實的肩膀咬出了血,鐵鏽的味道瀰漫在口腔裡,又漫進他的唇內,被他吞嚥入喉。
粗重的喘息和一聲聲喚她江聆的呢喃彷彿還在耳畔。繾綣萬分。
江聆抱著膝蓋,有些心煩意亂。
她既不可遏制的懷念從前與她相愛時的傅妄,又害怕面對現在的,對她滿是輕蔑與恨意的傅妄。
浴室邊,烘乾機叮了一聲。
江聆掀開被子,脫下浴袍,從烘乾機裡拿出乾透的連衣裙和內衣穿上。剛穿好,門外忽然傳來叩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