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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張了張口,剛想說話——
就被一個衝過來的男人一巴掌扇翻在地!
女人發出一聲絕望的尖叫,又忌憚什麼,把嗚咽聲壓得很低。劉小琴捶打男人的腿腳,但?被粗暴的一把推開?,摔倒在雪地的泥濘中。
「臭婆娘,你又想做啥子?你還想做啥子?」男人粗粗壯壯,一臉兇相?,抬手就是卯足了勁兒的幾拳,錘的女人不斷哀求,左眼烏青了一大片。
女人和小孩哀哀哭泣,男人卻只顧洩憤,在弱者的哀求中獲得了快感,踹的越發用?力。
趙予安目瞪口呆,一股無名之火,順著她的心臟一直蔓延到兩顆攥的緊緊的小拳頭上。
當她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一聲怒吼撲過去,將棍子噼裡啪啦地招呼在粗壯男人的背上、那四處揍人的手臂上、那踹倒孩子的小腿上。
「你又是哪根蔥?」粗壯男人轉頭,三角眼目眥欲裂,「是這臭婆娘找來的幫手嗎?那連你一起打!」
趙予安靈巧躲過他?的攻擊,一揚手,手心裡握著的一把雪混著泥巴劈頭蓋臉砸在男人臉上,男人呸呸吐出泥水,大吼了一聲朝她撲來——
趙予安後退兩步,握著棍子的雙手微微顫抖。
有人按下她手裡的棍子,飛快地將她拉到身後,然後以一個漂亮的小擒拿手,牢牢將男人制服。
男人那麼粗壯,但?在他?手裡跟只小雞似的,毫無還手之力。
大佬啊!
趙予安熱淚盈眶,顫顫巍巍走上前去,那聲道謝就卡住了。
陸贏川冷著臉,手上加了力,男人連連呼痛。
他?身形高大,面沉如水,無視著男人虛張聲勢的叫囂和擼袖子,只和一旁的李有民低語了幾句。
李有民點點頭,將男人拉到一邊。兩人交涉了一番,李有民遞過一沓錢,男人伸著油膩膩的手指貪婪的點了一遍錢,臨走時還憤憤的又給了花襖女人一耳光:「都?他?媽因為你惹事兒!」
花襖女人抖如篩糠,又不敢反抗。男人回頭挑釁的看了一眼趙予安——你不是為她出頭嗎?我?打自己?老婆,你能?怎麼個法子嘛?
「你!」趙予安氣?的又想衝上去給那家暴男一棍。
陸贏川臉色稍沉,唇線抿的很直,一把將她滴溜兒回來。
趙予安怒火中燒:「明明他?先?打的人,你為什麼還要給他?錢??他?回去會把她們都?打死的!」
「不會打死。」他?沉聲道:「那男人禁不起這個損失。」
他?答非所問,趙予安看著遠處三人的背影,那男人粗暴地拖著一大一小,她急的額上沁出了汗珠。
李有民見狀囁嚅道:「姑娘啊,這個劉鐵他?打媳婦兒,在我?們村兒是出了名的,村長也來勸過,都?沒用?!畢竟是人家的家事。你前腳剛走,人家門一關,該咋著還咋著……」
陸贏川奪過趙予安手裡的棍,淡淡道:「你聽見了嗎,這是人家的家事。」
趙予安匪夷所思:「我?一直以為你是看著冷漠,今兒才知道你是從裡到外都?是大寫的冷漠!」
「我?一向這樣,難為你今天才發現。」他?從來不是什麼爛好人,不像她:「很多事情你一時幹預,並不會讓事態按照你想要的方向發展,反而有可能?會更糟。」
「我?只知道現在坐視不管,已經夠糟糕了。」她冷冷道。
那晚,趙予安睡得很不好。
陸贏川告訴她,他?已經核實過村長和那些村裡頭老人的話,他?們確確實實不認識張愷這個人。
如果他?們的話屬實,那麼,要麼這個人用?了什麼辦法,很小的時候就改頭換面,沒在這個村子待過。要麼,就是壓根兒不是這個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