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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李曦寧輕輕側首,撫摸過脖子,那蚊子咬一般的紅痕一覽無餘。
趙予安卻靜靜笑了:「這位姐姐,你是在撘戲臺子麼?」
她伸出自己難看的手,細心地把李曦寧下滑的外套往上拉了拉,遮住那片春光:
「你希望我看到這些,覺得你們睡了?做了?還是怎麼了?」
她長得清純,話卻說的毫不客氣,甚至十分赤|裸。
李曦寧挑起眉,有些意外地看著她。
趙予安苦惱的皺眉:「雖然我不聰明,但總被人莫名其妙當傻b,我也會生氣的啊。」她索性在桌前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一飲而盡,出神的看著窗外的皎皎月光。
「他不在屋裡吧?」
李曦寧簡直要為她鼓掌了,柔弱無骨的靠在門框上,讚許的點點頭:「繼續說。」
「你來過兔子屋咖啡廳,當時坐在最不起眼的窗邊,還戴了很大的墨鏡。你是特意來看我的,對嗎?」
「對。」
「看完了,什麼感覺?覺得我很慘?」趙予安笑望著她,給她倒了一杯茶。
她完全反客為主了。
李曦寧覺得這姑娘很有意思。
在她以為她是朵純良苦命的脆弱白花時,她一把扯下面具,告訴你她其實是個很有脾氣的豬籠草,食肉的那種。
「和我想像的不一樣,很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趙予安問。
李曦寧玩弄著外套上的拉鎖,將它慢悠悠扯上扯下,不疾不徐回答:「不一樣到,如果不是知道你們是協議婚姻,他是被迫娶你——我都要擔心他真的會愛上你了。」
趙予安手一抖,心上被撕開一道血淋淋的口子:他對她是這麼說的?他竟連這個都告訴她了嗎?
儘管她疑竇叢生,但面上卻不動聲色:「你又怎麼知道他沒有?」
李曦寧笑了,拉長了聲音:「——就憑,這個時間,出現在他房間裡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趙予安不屑,剛要反駁,就忽然被她拉著衣領扯近——
李曦寧的動作很溫柔,當她深情的望著你時,靡麗的容顏讓同為女性的趙予安也愣了一瞬。
墨綠色外套隨著她的動作下滑,露出白皙豐腴的肩頭,她輕撫過自己的脖頸,鎖骨,慢慢往下,眼角含春,似是在回味著什麼。
「我和他,在紐約,同居過兩年,同吃同睡,同進同出,你知道他為什麼不碰你嗎?」
「——因為,吃過饕餮盛宴的人,才不會稀罕清粥小菜。」
李曦寧笑了。
然後她滿意的、如願以償的看著對面女孩的臉色變得越來越慘白。
第19章 不會
窗外,一道閃電撕裂天幕。
雨越下越大,似無數邦邦硬的黃豆粒敲擊窗戶玻璃,疾風拍打窗戶,帶著冰涼的雨水從未關嚴的窗戶澆進來。
辰山迷迷糊糊醒了。
他迷迷糊糊的找到拖鞋,迷迷糊糊的關上了窗,迷迷糊糊的開門去洗手間小解。
也不知道趙予安的窗戶關好了沒有?
他打了個哈欠,睏倦地看向對面。
卻看到對面的房門大開,又一道閃電使周遭亮如白晝。
——房間裡空無一人。
辰山下意識看了一眼手機螢幕上的時間。
凌晨三點。
他倏然睜大眼睛,瞬間清醒了。
淒風冷雨,河流湍急。
趙予安坐在石塊上,緊緊握住手機。
雨水冰冷,身體火熱。
酒精是一團火焰,在她的胸腔裡燃燒沸騰,好像下一秒就要從嘴裡跳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