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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觀裡,蕭崇看著天啟城方向,沉默不語,他知道離開了天啟,即使有琅琊王蕭凌塵監國也會亂起來,不過他相信楚河他們應該能處理好的。
“陛下,這麼晚還不睡……”國師張道陵和風雪劍沈靜舟(謹仙公公)走了過來。
“還早……國師,佛道辯論大會也快開始了吧,你是否需要回去準備一下”
“道法自然,又何須準備,我過兩天離開後,陛下的安全就靠沈老弟了”
“國師放心……”沈靜舟回覆道,
“國師,你帶著那把天斬連夜回北離,把他交給永安王蕭楚河,他比我更需要這把劍。”
蕭崇曾手持天斬斬落南決第一刀仙霸刀澹臺破,也算是為怒劍仙顏戰天報仇了,此時弟弟永安王更需要這把天斬。
他以先祖蕭毅傳授的裂國劍法加上附身在體內的那道龍影殘魂,成功駕馭了這把天斬。此時龍影已經消散,他再也無法拿起這把十大名劍之首的天斬了。心願已了,留著它沒有什麼意義,作為北離之主,他可以舉北離之兵,強行困殺霸刀澹臺破。
然而他並沒有,怒劍仙顏戰天是以江湖挑戰之禮隕落的,他蕭崇也以江湖之法替顏戰天贏了回來,這便是他的君子之道,也是對怒劍仙顏戰天的尊重。
“老臣這就去……只是陛下的安危”
“放心,這裡是清風觀,莫衣仙人修煉之地……普天之下,敢在清風觀派出殺手的只怕沒有幾個。況且有謹仙在,無妨的……”
“是,陛下”
國師張道陵走後,蕭崇看向了風雪劍沈靜舟。
“謹仙,江湖之大,何其逍遙,我當年放你離開,你為什麼又選擇回到了皇室守陵呢”
“江湖雖大,但是昔日仇敵都已不在了,風雪劍威名再盛又如何?”沈靜舟一副早就看淡的模樣
“你可曾想過娶妻生子?”蕭崇看向沈靜舟。
“陛下,你怎麼會知道……?”沈靜舟大驚,他當年投身皇宮並沒有和其他大監一樣進了淨身房,而是濁清公公念他為將門之後,加上天賦極高,有意收他為徒。所以給他篡改了在皇室的淨身房記錄。
“一劍起,風雪落……古往今來又有那個大監能使出這一手精美絕倫的劍法,江湖才是你的天地,關於你的資料,我也是在皇陵裡濁清的修煉之所,無意中發現有關你進宮當天的記載。他估計是想留著那份秘錄打算以後用來要挾你為他所用的吧……可惜他還沒來得及把那秘錄作為要挾,就死了”
“當年師父一開始對我確實有教養之恩,可惜隨著他的野心越來越大,才招致了他的死亡……”沈靜舟感慨說道。
“等天啟一事結束後,……你就回江湖去吧……似有仙人天上來,一劍既出風雪萎。當年江湖對於你的評價可是不低,17歲年紀就敗盡各大門派劍道高手。若不是你心有所阻,天下五大劍仙之外可要增加一名”
“陛下,過譽了……我又怎麼可能與他們相比”沈靜舟自嘲道。
“你當年於崑崙山下,苦練風雪劍六年可曾見過那傳說中的崑崙劍仙?”蕭崇好奇問道。
“曾有一老者於風雪中指點過我一招半式,只不過我不知其名,世人傳聞崑崙劍仙早已飛昇,我當時並沒有聯想到那位傳奇人物……難道那人就是?”沈靜舟驚訝道,
“應該就是他了……皇陵裡先祖蕭毅曾跟我提起過這位仙人一般的人物,崑崙劍仙曾於天啟城外和他有過一場比試,他以一招落敗,之後便封存天斬於劍閣。天斬便成為了象徵權力的聖物,徹底失去了劍的意義,這也是百多年來,蕭氏後代幾乎無人再能駕馭天斬的原因之一。”
蕭崇感嘆道,天斬,需要一個新的主人,一個不容名劍蒙塵,一個能橫掃八荒,傲視天下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