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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也怕蕭胤手中兵力太過強盛,將來威脅到她,“此事得從長計議,想一個萬無一失的法子。”
突然,門外一個心腹過來稟報。
“娘娘,有您的信件。”
太后跟右相相視一眼,右相跟太后勾結,本就是禍亂後宮的重罪,要誅九族的,故而右相每次來太后這裡,都要小心翼翼,掩人耳目。
知曉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
外面的人是右相的心腹,但為了掩人耳目,會假裝是太后的人。
“娘娘,臣去取來看看。”
徐正欽取過心腹手中的信件,見送信人落款定安侯。
“娘娘,居然是那蕭胤來的信。”徐正欽開啟信封,拿出宣紙。
一行行看完,徐正欽氣得獰髯張目、怒目切齒,“這蕭胤,簡直目中無人,欺人太甚,娘娘,他竟是不把您與臣放在眼裡,辱罵臣是奸臣——”
太后聞言,柳眉踢豎,“哀家看看信件。”
只見信中字跡狂妄不羈,有筆走龍蛇之態。
【太后臺鑒:
臣愚見,對太后抱懷崇敬之心,恭請太后審閱臣臆測之詞:
久聞太后垂簾聽政,旨在治理中土,維護大梁王法。惟臣等竊聞右相與太后宮中狼狽為奸,言行不軌,實令人匪夷所思。大梁王法朝綱皆在,豈能容許如此敗壞朝綱之事?臣等深感憂慮。
更有甚者,聽聞太后與右相奢靡腐化,肆意肆行以肉為林,橫徵暴斂,百姓困苦難言。臣等雖為微臣,亦不能與此等罪行同流合汙。
願太后斟酌臣等微言,慎思明斷,以正朝綱風紀。願上諭太后垂憐下民,使京城百姓得以安居樂業,社稷太平。臣等唯願朝廷聖明神武,威德光宗。
臣等謹言。
此本侯臆測之書,願太后右相不吝指正,至於商議匈奴之事,臣認為,無需進京直面,太后與右相許是忙於朝政之事,何來功夫真心關心邊疆塞事?恭請
金安。
定安侯
晉元十六年五月十三】
“這一字字、一句句看似畢恭畢敬,但實則都在冷嘲熱諷娘娘您與臣心懷鬼胎,目中無大梁朝綱,眼中無百姓,還彈劾您垂簾聽政之事,更甚者,他居然知曉娘娘與臣,與臣親近之事,臣斷定這宮中定是有他蕭胤的眼線。
此等危險之人,定不能留,還拿出百姓做幌子,批判娘娘治法之道不正。
此人居功自傲、唯我獨尊、不可一世,還拒絕娘娘召他回京商議勾搭匈奴擾亂邊疆之事的詔令,想來是預算到我們要削弱他兵權之事,故拖延不來。
倘若不想辦法將他召回京城,我們無法對他下手,娘娘——”
太后也是火冒三尺、戟指怒目,“既然如此,那就以皇帝名義給他指婚,哀家就不信,他敢抗旨不成?”
“指婚?娘娘是想一方面把蕭胤召回京城,一方面將身邊人送到蕭胤枕邊,好做我們眼線?”
“不錯,最好是能羞辱到他定安侯,不然難解本宮心頭之恨!”太后撥出一口氣,“來人,給哀家更衣!”
幾個宮女上前,雕花的梨木盤上放著精緻的服飾,大宮女碧桃剛給太后穿好襖子,下一刻,當她拿起圓領鳳袍時,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娘娘,這,這——”幾個宮女大氣不敢出,立馬跪倒在地,唯恐被殃及池魚,只因太后這件她喜愛的圓領袍,被染了色。
太后看著原本紅色的袖口被染上黑色,她聲音倏地發冷,“哪個賤婢洗的衣裳?”
“回娘娘,娘娘的衣裳都是浣衣局的宮婢負責的,奴婢這就去浣衣局一趟,找出那個負責娘娘您這件衣裳的宮婢。”碧桃冷汗直冒,太后性情暴躁,一個不慎,她們都得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