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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在香港和南亞還有一些人，&rdo;她繼續交代，&ldo;到了應該的時候，他們會出手做事的。比如‐‐鈕辰正給他表妹周喬伊的公司持續虛增資產，我回頭把目前的所有資料都……&rdo;

她被鈕度抱住了。

&ldo;這些我都不想聽，&rdo;鈕度幾乎要擰斷她的腰，質問道，&ldo;你打算離開我多久？&rdo;

&ldo;我不知道，&rdo;她的眼淚已沾濕他大衣，&ldo;我不知道……&rdo;

&ldo;如果你要回去讀書，我就等你畢業。&rdo;

司零瘋狂搖著頭，整個人都在發抖：&ldo;你不懂嗎？我這麼多年一直在建一座塔，現在塔被拆了……我不知道我該做什麼……&rdo;

她哭得撕碎了他的心。

&ldo;我懂，我當然懂，&rdo;鈕度低頭貼著她的耳朵，&ldo;那你就回去，吃想吃的東西，看想看的書……&rdo;

他知道她現在不需要什麼安慰，甚至也不需要陪伴，她只需要時間。

雨越下越大，鈕度用盡全力在吻司零。

這一夜的纏綿悱惻成了一種救贖，曙光將現時，她對他說：&ldo;如果天不會亮就好了。&rdo;

鈕度喜歡把她的手放在心口：&ldo;我就是為了告訴你，如果你不想天亮起來，待在我身邊就可以。&rdo;

司零爬起來，像是宣佈希麼國政那樣嚴肅地看著他：&ldo;鈕度，我走之後，你不可以跟別的女人睡覺。&rdo;

他笑了：&ldo;我們又不是分手，我沒有資格那樣做。&rdo;

&ldo;你嚴肅一點。&rdo;

&ldo;好‐‐你不在的時候，我不會找別的女人上床。&rdo;

&ldo;約會都不行。&rdo;

&ldo;連一起吃飯都不會有。&rdo;

司零就這樣安心地睡了過去。

他說她很容易讓人死心塌地，她對他又何嘗不是呢？

司零一一找老師把考試都提前安排到了下週，同時開始收拾行李。

朱蕙子全力勸阻：&ldo;你走了我怎麼辦呀？本來不是說了還有一年嗎？叔叔這有點過分緊張了，大不了你換個課題做唄，再說了你回北大不也是繼續研究這個嗎……&rdo;

鈕言炬也幫她：&ldo;如果你想繼續留下來，我和老師都會幫你跟你爸爸談的。&rdo;

司零沒什麼解釋。學校辦事效率很高，考試成績下來之後，離校手續很快辦好。雖然匆忙，但事事妥當，回國前一天，司零的宿舍已空無一物。

朱蕙子難以置信地哭了：&ldo;這都什麼呀，怎麼這麼突然……&rdo;

&ldo;還記得我跟你說過什麼嗎？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要學會獨當一面，&rdo;司零把揹包背上肩，周孝頤的車在樓下等她，&ldo;而且，你現在有言炬了。&rdo;

司零最後看了一眼這間說不上來喜歡與否的宿舍，窗臺外的景色傾聽過她發呆時所有光怪陸離的想法，它們會在這裡迎接下一個入住的同學，但願她沒有那麼多難以道出的煩惱困頓。

車上高速時，兩旁沙漠都已沒入黑夜，也許它們也知道，她並不會懷念，也沒什麼不捨，所以她不需要再看最後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