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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滾聽起來充滿元氣：&ldo;你是最棒的，明天會更好。&rdo;

雨才停了半天，水分就蒸發得彷彿從未降臨。司零在暮色中離開學生村，漫無目的沿馬路往前走，好像只要走下去，她就能得到救贖。

朱蕙子最先發現她在宿舍放下的包，可發微信打電話她都沒有回應。蕙子很快向司自清詢問，他看上去沒有一點著急，讓她安心等司零回來‐‐做傻事是庸人之舉，他的女兒絕對不會。

儘管如此，朱蕙子還是感覺得到，他們父女間進行了並不愉快的談話。她很容易以為這和鈕度有關，司零說過要向爸爸坦白，她認為鈕度需要在這種時候陪著司零。

司零接到鈕度電話的時候，完全不想去推測這個中緣由。

關於她和鈕度，司自清彷彿聽了個笑話後不當回事，他不想再知道她對鈕度是不是動了真情，他不想讓他的女兒和這家人再有任何瓜葛。

司零以為自己智計無雙、無所畏懼，可終究這世上，還有一個管她疼她的爸爸‐‐這讓她又挫敗又幸福。

手機上顯示鈕度第七個未接的時候，他已來到耶路撒冷。沒過太久，她就聽見身後傳來他的聲音‐‐&ldo;司零。&rdo;

司零回頭，鈕度正走下草坪。陰雨天藏起了星月，還好有一盞路燈，夠他看清她的笑：&ldo;找得這麼快呀？&rdo;

鈕度過來抱住她：&ldo;都多大了，還玩出走消失。&rdo;

&ldo;才沒有，只是出來走走，誰知道蕙子會告訴你。&rdo;

&ldo;她這樣很對，&rdo;鈕度鬆開手看著她，&ldo;上次你在邊境出事，她寧可告訴在北京的費勵也不告訴我，我很有意見。&rdo;

司零撲哧一笑：&ldo;都多大了，還玩爭風吃醋。&rdo;

&ldo;怎麼了？&rdo;鈕度摩挲著她的小臉，看到了哭過的痕跡，&ldo;叔叔說什麼了，讓我的寶貝這樣委屈？&rdo;

司零都不知道自己是這麼好哄，他隨便一句話就能讓她鼻酸。她吸吸鼻子，說：&ldo;那你猜猜看咯。&rdo;

&ldo;我希望是他要帶你回國，但他不同意你和我在一起的機率更高。&rdo;

&ldo;你這什麼臭嘴巴哦，兩個都說中了。&rdo;

鈕度啄了啄她的嘴唇，像是真的不擔心那樣漫不經心地說：&ldo;那怎麼辦？&rdo;

她突然變得無助：&ldo;我不知道。&rdo;

&ldo;真的沒有商量？&rdo;她憂傷得讓鈕度意外，&ldo;你的小笨嘴都說了什麼，讓叔叔連見我都免了就直接審判？&rdo;

司零看似無關地問：&ldo;鈕度，來以色列你覺得苦嗎？&rdo;

&ldo;怎麼會？沒有比遇見你更甜的事。&rdo;

&ldo;……搞什麼哦？你以前不會這樣甜言蜜語的。&rdo;

鈕度笑了，索性甜蜜到底：&ldo;你喜歡的話，以後每天講給你聽。&rdo;

司零又變成一隻蹭他心口的貓咪，倏然間她看向一旁的草地，說：&ldo;好想和你再一起躺著看星星啊，我剛剛摸過了，草地還是濕的，而且，大冷天的，有人看見一定覺得我們有病。&rdo;

他立即說：&ldo;那就等天氣暖和起來，找一個最好的晴天。&rdo;

&ldo;鈕度，我是說真的，如果你原本不必來以色列，你會後悔嗎？&rdo;司零抬起頭，不等他回答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