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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兩天就是米拉的婚禮，幾個同學一同乘車前往特拉維夫，到達酒店正是時候。

新人雙方都是正統猶太人，婚禮全程有許多司零不懂的繁瑣儀式和禮節，她只需要負責和大家一起鼓掌歡呼、舉杯同慶。

以及之後逃不掉的喝酒。

司零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還是同學發現了她的異樣。

&ldo;你別再喝了，&rdo;布蘭妮奪過她的酒杯，&ldo;我忘了你酒量不好，真抱歉。&rdo;

司零傻笑一下，站了起來：&ldo;我出去吹吹風。&rdo;她還有想讓自己清醒起來的意識。

布蘭妮跟了出來：&ldo;你是不是不舒服？我先送你回酒店吧。&rdo;

&ldo;我……我不想回酒店。&rdo;

&ldo;那到車上坐坐？&rdo;

&ldo;也不想去。&rdo;

&ldo;那你想去哪？你可別亂走。&rdo;

司零似乎很認真地想了想，這時候另一個女生也過來了。

她最後說出了一個地名。

&ldo;那是什麼地方？&rdo;布蘭妮很疑惑。

女生是本地人，驚訝地說：&ldo;一塊豪宅區，離這不遠。&rdo;

&ldo;她去那幹什麼？是不是她哥哥住在那？&rdo;

&ldo;噢，中國外交官的待遇可真好。&rdo;

布蘭妮決定將司零送過去。計程車開過一幢幢獨棟別墅門前，布蘭妮跟著司機一起找司零報的那個門牌號。

最後在一幢兩層高的宅子前停下。

布蘭妮扶司零下車，司零走到門口，伸手去按密碼鎖，門&ldo;鏘&rdo;一聲開了。布蘭妮還要再扶她進去，她說自己可以，司機可不好等。既然進了門，也算是放心，布蘭妮便上車走了。

司零往宅子門口走，剛要抬手敲門，很快想到這個點前廳一般沒有人，隨即調頭往前走，繞過游泳池，尋摸後院的玻璃門。

一轉扳手，從裡頭鎖了。這個門休息時間才會鎖，看來已經很晚了。裡頭亮著燈，司零敲了敲門，無人回應。

她只覺得好睏好睏，轉身就地坐下，抱著頭閉了眼。

亮堂堂的房子裡，法耶從樓上走下來，一眼沒看這邊，直奔前廳去。外面有人解鎖進門，家裡會有提示，可這麼久了都不見人，鈕度和葉佐也都在，她便下來看看。

法耶在庭院裡轉了一圈，回來時鈕度也下來了。

&ldo;先生，我沒見到人。&rdo;法耶顯得很警惕。

鈕度稍皺眉，目光一眺，或許是個子高，他一眼看到了玻璃門外抱成一團的女孩。鈕度心裡一驚，疾步出去。她背對著他，今天穿的衣服他也從沒見過，可他無須確認，那就是她。

鈕度單膝跪下，抱起她的肩頭，見到她雙眼緊閉，聲音都藏不住了焦急：&ldo;司零？司零？&rdo;

他多叫了幾聲才叫醒她，司零半睜眼，費勁地看著他模糊的輪廓：&ldo;你來了。&rdo;

她這樣子，他見過。

&ldo;你去幹什麼了？喝醉了？&rdo;

&ldo;同學結婚。&rdo;

&ldo;誰送你過來的？&rdo;

&ldo;同學。&rdo;

&ldo;怎麼不叫人？&rdo;

&ldo;我敲門了的。&rdo;每一個問題，她都答得乖巧，像個認真交作業的小學生。

鈕度想扶她起來，反被她扯住，不耐煩地嚷：&ldo;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