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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神女會回來嗎？”
已經半個多月過去了，或許……她根本就不會回來了。
霍謹言看著他，聲音平靜且篤定，“會的。”
因為這兩個字，宋小安耷拉的腦袋又抬了起來，看了一眼他的神情，也不知道為什麼似乎真的有被安慰到似的。
他點點頭，“我就在這裡等你，你要快些回來。”
“好。”
告別宋小安，霍謹言也的確是往藥鋪的方向走去。
只不過他一路走，還一路在小聲與任蘅說話。
“神女，還在嗎？”
任蘅“嗯”了一聲，“這件事不太好解決。”
荊南城畢竟是人家的地盤兒，沒進城的還好說，這些進城落入人家手裡的，還真不好弄出來。
要是直接殺人就能解決就好了，她直接幾個手雷過去，整個太守府都得被推平了。
但問題是……她要是真的這麼幹了，包括霍家在內，這個隊伍裡的所有人怕是都要涼涼。
沒辦法，她的手雷能炸燬一座太守府，卻推不平整個姜國……所以事情還不能鬧大，頭疼。
剛剛霍謹言沒有直說神女就在他身邊，就是為了回去之後還能有時間想想對策。
但現在看來，好像無論是他還是神女，都沒什麼太好的辦法。
沉默一瞬，霍謹言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開口。
“神女已經幫助我們很多了，若這件事不可為，那……”
說到這裡，霍謹言喉嚨干涉，有些說不下去。
他想說，不然就算了吧……或許是他們命該如此。
但想到母親，想到子君、謹行，想到小寶……這許多鮮活的生命，都是他最親的人。
讓他親口說出放棄他們的話來，實在太過殘忍。
任蘅其實也不用他說完，就已經猜到他想說什麼了。
於是她打斷了他的話，“放心，我不會捨棄任何一個人的。”
“只是若實在萬不得已……你們大概要做好跟著我一起亡命天涯的覺悟了。”
“到時候或許還會死人，但絕對不會是我權衡利弊之後，主動捨棄了誰。”
“霍謹言，這是神明對你的承諾。”
霍謹言愣住，心中無比動容……高高在上的神明，竟然會對他一個渺小的凡人許下這樣的承諾！
他沒有別的可以彙報，沉默了半晌也只說了一句，“若還有來世，霍謹言願永生永世為您效命！”
一直以來都是任蘅在幫助他們，他每次這樣的話聽起來都像是在畫餅，但……他是真心的。
只是現在一無所有，能給的也只有真心和力所能及的小事而已。
任蘅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再多說什麼。
思索片刻，她說：“我們回太守府看看吧。”
“霍謹言……你敢不敢拿你的命，跟我賭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