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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知道警方的審訊流程,而且還能隨便進入警局的審訊室。
想到這裡我倒吸一口冷氣,佈置和設計這一切的人不但熟知我的工作和作息規律,而且還對我的性格相當瞭解,每一步都被計算的恰到好處,我自己一步一步走進這個陷阱。
「身邊的人!」我摸了一把嘴聲音有些顫抖。「這個兇手一直就在我身邊,而且很有可能還是我的同事。」
景承笑而不語,看得出他早就推斷出這個結果。
終於有了一些實質性的突破,我一下精神了不少,但仔細思索眉頭皺的更緊:「也不對啊,按照你對兇手的心理畫像,我身邊的認識的同事裡面根本沒有符合這個標準的。」
警察是高危職業,不管是第一線的警員還是後勤,壓力都非常大,工作的氛圍一直很壓抑,這種情緒會傳染,就如同普通人進到警局會變的嚴肅一樣,因此警察的性格往往易怒衝動和寡言暴躁。
而景承描繪出來的兇手在偽裝的情況下近乎於聖人,我都不用去一一排查身邊認識的同事,絕對沒有一個和兇手的特質吻合。
「知道為什麼讓你躺在這裡嗎?」景承答非所問。
「……」事實上我很排斥躺在這張沾滿鮮血的床上,只是注意力一直在兇手的身上,他這麼一提我反而有些愕然。「為什麼?」
景承指了指對面的牆,屋裡的燈都關著一片漆黑的情況下對面什麼也看不見。
「看什麼?」
噓!
景承把手指放在唇邊示意我安靜,然後睜著眼睛一言不發望著對面,敏銳的目光似乎能穿透那片黑暗,他好像在等待什麼,我不明白他舉動的含義,在這個瘋子身邊時間越久,我越無法向正常人去思考問題。
不知不覺在屋裡已經一整夜,窗邊漸漸泛白,一縷晨曦從窗戶中投射進來,光線慢慢的移動黑暗在光明中被驅趕,房間開始變的明亮,當陽光遊弋到牆上的那刻,景承的嘴角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
而我也看清了牆上的血字。
我來,我見,我征服!
「你就是為了讓我看……」我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住,想起景承之前說的話,要抓到怪物首先要把自己變成怪物,他直到現在還把自己投入在兇手的角色之中,我嘴角蠕動一下。「兇手當時就躺在這裡!」
景承深吸一口氣從床上起來,望著被陽光照亮的牆壁和那些觸目驚心的血字,淡淡一笑回答:「黑暗懼怕光明,但那些生活在黑暗中的怪物最喜歡的偏偏就是躲藏在角落窺探光明,它們用這樣的方式來展現自己的力量,在光明中留下它們的罪惡,這是它們對抗光明的方式。」
他說完後讓我幫忙掀開床單,在床墊下出現一個人形的輪廓,只有少量的鮮血蔓延其中,男女受害者在床邊的椅子上被割斷頸總動脈,強大的壓力迫使鮮血噴射剛好濺落在床上。
「這間房屋中所有的拼圖都完成,唯獨多了一件雨衣,這也是你推斷錯誤的地方,兇手並不是穿著雨衣行兇,而是穿著雨衣躺在床上,因此濺落的鮮血順著雨衣流淌,這也是為什麼會在床墊下出現人形輪廓的原因。」
景承指著床繼續說,兇手在牆上留下血字的時候並沒有開燈,然後上床和目睹一切的屋主女兒躺在一起,親眼看見自己父母被虐殺,想必已經到崩潰的邊緣,那種害怕和絕望不言而喻,但兇手並不滿足,想要徹底的摧毀女兒。
人在受到刺激時,正常的反應是躲藏,女兒應該會用被子蒙著頭,而兇手就安靜躺在她身邊,等到天亮的時候光明會讓人有安全感,女兒會在極度恐慌中慢慢探出頭。
而等待她的是坐在椅子上慘不忍睹的父母屍體,以及穿著雨衣睡在她身邊的兇手,還有就是牆上的血字,這一切恐怖的景象能瞬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