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棲枝的櫻色身影逐漸淹沒在侯府濃重的漆黑裡。
虞棲枝嫁進侯府不久,衛川並不瞭解她,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
和那些因為各種原因,往世子身邊湊的女人不一樣,虞棲枝,她是真的很喜歡世子。
“世子,這是夫人煮的茶。”
裴璟忙完,衛川提著虞棲枝的那壺茶進了書房。
“裡面加了薄荷葉,桔皮,花椒和鹽。試過了,沒問題。”衛川言簡意賅道。
茶水被緩緩倒進裴璟手邊的茶盞。
“她說了什麼?”
裴璟的目光從繁雜的卷宗中抬起,隨口問。
“還是那些話,見不到世子,就舊疾發作,睡不著覺,之類的。”
衛川視線落在茶盞上,茶盞古樸中透著精緻與昂貴,盛著桔皮花椒等物,微妙地透出一絲失諧。
裴璟聽了,淡笑了下,帶了點嘲弄。
他順著衛川的視線看過去,問:“這茶好喝嗎?”
衛川微頓,達官貴人們以餅茶煎飲為雅,虞棲枝煮的茶,他只在侯府的下人中見過。
侯府的丫鬟婆子下值後會煮一壺,提神醒腦,方便玩牌贏錢的時候喝。
“夫人說,這茶是給世子提神的。”衛川回憶了一下虞棲枝的話。
裴璟挑眉,想到虞棲枝清秀面上毫不掩飾的眷戀神情。
“還真是土狗。”他輕嗤一聲。
……
廂房的門開了又關,即便有厚重門簾遮擋,刺骨的冷風仍舊被帶入屋內。
虞棲枝身著寢衣,烏黑的墨髮垂在胸前腰際,一副快要入睡的打扮。聽見裴璟的腳步聲,她連鞋襪都來不及穿,就這麼赤足從內室小跑幾步出來。
虞棲枝在離裴璟還有幾步的距離時站定,忽然想起裴璟不喜她在屋內赤足亂跑亂走。
她睜著杏眼,愣愣地看了裴璟一眼,又很快垂下眼睫,不知道要不要繼續過去。腳趾在柔軟的地毯上蜷起,透著一股侷促。
裴璟最煩她這副小家子氣的樣子,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
不過,看著虞棲枝被室內熱氣蒸騰地微微有些酡紅的臉頰和耳朵尖,他便沒了和她計較這些小事的心思。
於是他主動向她走了兩步:“哭過?”
虞棲枝眼下印著淺淡的青黛,眼尾一抹紅痕,垂著的濃密眼睫上還沾著溼意,瞧著竟有些可憐。
她那些睡不著之類的話,應當也不完全是託辭。裴璟這樣想著,長指漫不經心地在虞棲枝眼角抹過。
裴璟粗糲的指腹拂過眼下嬌嫩的肌膚,虞棲枝輕輕顫了下,隨後她伸臂攬住裴璟勁瘦的腰腹。
“我去你的書房找你,你的隨從說你在忙,不讓我進。”虞棲枝小聲道,帶了點鼻音。
她抬頭看向裴璟的肩頭,看他肩膀上沾染的雪花,很快在溫暖的室內融化成水珠。
虞棲枝看了兩眼,又把臉埋在裴璟胸口:“下雪了,我好想你。”
“我真的,好想你。”
虞棲枝的嗓音從他胸口悶悶傳出,裴璟深吸一口氣。
在他耐心耗盡之前,虞棲枝直起臉,輕聲問:“你最近在忙什麼?”
她看向他的眼神是不加掩飾的依戀,一雙杏眼裡彷彿有波光浮動。不等他回答,她又道:
“你能不能,多陪陪我?”
裴璟看了她兩眼,淡道:“衛川說你舊疾發作,怎麼了,還會夢魘嗎?”
“有你在我身邊就不會。”
虞棲枝聽了,彎了彎眼角,然後湊上去吻他。
虞棲枝的親吻很生澀,細細碎碎的,從唇角親到鼻樑,鍥而不捨地,像小雞啄米一樣親他。
裴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