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荒村祭祀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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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約是建國前後的村子,沒有水泥路,甚至沒有石板路,腳下就是黃土,沒夯實,走起來飛塵滿天,周圍最多的是梧桐樹,也有幾顆桂花樹,梧桐葉枯了一半,地裡種的是花生。
南方的村子,現在是秋天。
閒乘月再看向田地,一大半的田地已經荒蕪了,沒有種糧食,但也沒有野草,顯然是村民在進行復耕,田地裡沒有農具,村口有一口井,但周圍並沒有人走動過的痕跡,也沒有水漬。
他低頭看了眼手錶,時間定格在下午五點二十四分三十一秒,秒針不再走動。
老村長走在最前方,老手們跟上他,新人們縱使再害怕,也只能跟上老手的步伐,剛剛中年男人死的那一幕像荒誕的低劣恐怖片場景,卻依舊嚇溼了幾個人的褲子,六神無主的新人沒有思考的能力,只能下意識的跟上其他人。
“閒哥。”年輕的娃娃臉男人貼近閒乘月,他的眼睛很大,嘴角天然上勾,生就一副沒有威脅的模樣,他發現閒乘月沒有理會他,甚至沒有看他,卻並不氣餒,反而笑著說,“我是陳煒,陳爍的弟弟。”
聽見熟悉的名字之後,閒乘月才終於看了眼陳煒。
陳煒:“我哥說如果遇到你,就讓我報他的名字。”
就在陳煒掛著笑容,內心無比忐忑的時候,閒乘月點點頭:“跟著我。”
陳煒鬆了口氣,連忙說:“我哥跟我說過,閒哥你放心,我肯定不礙事。”
陳煒就這麼安心的當起了閒乘月的小尾巴,只要閒乘月不說話,他就修起閉口禪。
老村長把他們帶到了村口房子的院門口。
“你們晚上不能點燈,不能說話,屋裡也不能有水,不能出屋。”
老村長轉過頭,明明還未黃昏,陽光還算燦爛,但老村長面無表情,耷拉著的眼皮幾乎擋住了他的半隻眼睛,讓他的眼神看起來無比陰森。
“記住我的話。”老村長拿鑰匙開啟了院子的木門。
“挺可怕的是吧?”宿硯伸出胳膊,朝閒乘月遞出一個口香糖。
在來的路上宿硯親眼看見所有老手在閒乘月面前鎩羽而歸,閒乘月不想理人的時候,就是個冷傲的聾子瞎子,哪怕湊到他面前,也只會被他當成空氣。
宿硯補了一句:“我叫宿硯。”
閒乘月沒接,眼神都沒給他一個,邁步跨過了門檻。
宿硯挑了挑眉,把口香糖收回去,雙手插兜以後跟著進了院門。
裡面老村長正在分配房間,他念叨著:“二十四,二十四個……”
然後他粗暴地走過去,抓小雞一樣把人抓出人群。
第一個被他抓住胳膊的男孩在那一刻陡然爆發出一聲尖叫:“別抓我!別抓我!!我想回家,媽媽……媽!”
旁邊的人不敢攔,都只能往裡縮,但也沒人敢逃——除非有人第一個逃。
男孩的反抗對老村長來說就像蚍蜉撼樹,老村長枯樹枝一樣的手臂卻有讓人無法反抗的力氣,他一扯一拉,男孩就撲倒在一邊的地上,撲了一臉的灰,還摔出了鼻血。
不等男孩站起來要跑,老村長又拉了一個人出來。
他似乎是想拉誰就拉誰,男女老幼隨眼緣,等拉足了六個人之後,他才抬起眼眉,指了指旁邊的房間說:“你們住那。”
中年男人的死讓被老村長分出的四撥人裡有一撥只有五個人。
剛剛恐懼緊張到不敢說話也不敢逃的被拉出去的人,現在才敢小聲啜泣。
剩下的人也都覺得安全了。
不是拉人出去送死,就還在忍耐範圍之內。
宿硯把剛剛沒送出去的滯銷口香糖送給了站在他左邊的趙峰。
趙峰毫不客氣的拆開包裝塞進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