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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也有些不大痛快，但他已經私下打電話往上頭詢問了一下董涵的身份，這會也只能和稀泥了：&ldo;對對，還是先說說眼前的事吧。那咱們最重要的，還是得先找出周建國的死因來。&rdo;
費準自覺佔了上風，當即介面說：&ldo;我看這跟他們箱子裡突然出現一個玉石佛頭大有關係，要是能搞明白這佛頭怎麼來的，大概就能找到線索了。&rdo;
李元皺著眉說：&ldo;佛頭已經送去檢驗了，是上好的和田玉石，仿得跟他們原本那個石雕佛頭一模一樣。不過，這麼一大塊玉，按現在的玉石行情比那顆石雕佛頭不知道貴重多少，為什麼要用玉的換石頭的呢？&rdo;
這真是叫人死活想不明白，而且這麼貴重的玉石，周偉成一直在叫喚著要帶走呢。
&ldo;哪能讓他帶走！&rdo;小成先叫了起來，&ldo;這塊玉還不知道有什麼邪呢！這個周偉成也真是傻大膽，就不怕死嗎？&rdo;
董涵卻擺了擺手：&ldo;那塊玉並沒什麼問題，讓他帶走也無妨。&rdo;
&ldo;那怎麼行？&rdo;小成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ldo;這是證物，是線索啊！&rdo;
董涵笑了笑：&ldo;小成啊，如果是普通的案子，你這麼做確實沒有問題。但我們所辦的案子，還有一個消除影響的問題，也就是說，這些事要限制在小範圍之內，不能擴大化。當天會場上其他人都好說，但周建國死了，周偉成那裡是無法解釋的。&rdo;
&ldo;這算什麼理由？&rdo;小成簡直覺得匪夷所思，&ldo;難道說，就為了堵上週偉成的嘴，所以明知道這玉佛頭不是他的，也要讓他帶走？董理事，恕我直言，我長這麼大，就沒聽過有這麼幹的！&rdo;
董涵很好脾氣地笑了笑：&ldo;是啊，你是第一次接觸這樣的案件，不知道也情有可原。但是呢，事情有些時候也確實需要這麼辦。佛頭讓周偉成帶走只是暫時的，要知道我們現在不能把事態擴大。如果周偉成吵鬧起來，與會的其他人也起了疑心，到時候再傳出文溪酒店有靈異事件這樣的訊息，影響非常不好。&rdo;
他說著，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管一恆：&ldo;小成同志，你知道我們的工作最難在哪裡嗎？不只是降妖捉怪，還要儘量縮小影響，不能幹擾社會秩序。這也是在考核範圍之內的。就拿這件案子來說，如果被宣揚得人盡皆知，造成了惡劣影響，小管那邊就不好辦了……&rdo;
小成不由得遲疑起來。不能擴大事態，這個他是懂的。跟他們辦案子一樣，為什麼連環殺人案就特別被重視呢，因為造成的社會影響大呀。這個好歹還是符合常理的，要是現在騰蛇的事傳出去，可跟殺人案子又不一樣了。
管一恆卻忽然說：&ldo;不用拿我說事。我個人的意思是佛頭不能給，如果周偉成因此再出什麼事，那該怎麼辦？&rdo;
董涵仍舊笑眯眯的，並不因為他&ldo;不知好歹&rdo;的態度有什麼不悅：&ldo;我已經檢查過了，玉是普通的玉，並沒有什麼問題。&rdo;
費準在旁邊冷笑了一聲，聲音不高不低：&ldo;董理事當然是要檢驗的，難道明知道有問題還會把東西讓人帶走？你也未免太小看人了。&rdo;
管一恆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
李元暗暗嘆氣，只好出來說話：&ldo;既然董理事這麼說，那佛頭就先讓周偉成帶走吧。還有周建國的屍體，他也要一起帶走。&rdo;
&ldo;也可以的。&rdo;董涵含笑點頭，&ldo;屍體我也檢查過了，沒有什麼問題。&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