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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管先生？&rdo;王強眼睛已經疼得要麻木了，先是聽見鳥叫，然後又是水響，最後又是管一恆的聲音，忍不住叫了一聲。
管一恆看了看已經恢復平靜的河面，轉身走回王強身邊，把他架了起來：&ldo;先回去吧，明天送你去醫院。&rdo;
&ldo;我，我的眼睛是怎麼了？&rdo;王強有些惶恐，周偉成眼睛瞎了，好歹還有周家的家產夠他過日子，他要是瞎了，家裡可怎麼辦！
管一恆沉吟了一下：&ldo;你別擔心，既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一定就有辦法治了。&rdo;
王強稍稍放心，又忍不住問：&ldo;剛才我聽你說什麼魚？那不是鳥麼？&rdo;
&ldo;是何羅魚，一種妖物。&rdo;管一恆簡單回答了一句，沒有細講，反而說，&ldo;這邊的工程要停一下，否則還會有別的人受傷。&rdo;
&ldo;妖，妖‐‐&rdo;王強結巴了。他的確遇到過一些不能用常理解釋的事，但有人這麼明確地說些妖鬼之類的話，卻是頭一回。
管一恆架著他，一面警惕地環視四周，一面說：&ldo;這些你不用問了，我會找人給你治眼睛。也不要對別人說起。&rdo;
&ldo;哦，哦，我明白了。&rdo;王強到底是當過兵的人，自己從前身份也比較秘密，所以管一恆這樣一說，他倒是心領神會，只是有些擔憂，&ldo;我這眼睛‐‐還有小周先生的，還能治？&rdo;
管一恆沉聲說：&ldo;既然知道了原因，總能找到辦法。&rdo;
下山的路還算順利，一走出樹林，月光猛地灑下來，頓時覺得眼前都明亮了許多。管一恆扶著王強回了小旅館，先從揹包裡摸出一條帶子，系在他額頭上。
&ldo;這是‐‐&rdo;王強覺得眉心處有塊硬硬的東西硌著，開始有些不舒服，但漸漸就覺得如同火燒火燎般疼痛的眼睛清涼舒緩了許多。
管一恆扶著他躺下：&ldo;是辰砂，可以闢惡驅邪，你先戴著。&rdo;
王強沒聽說過，抬手摸了摸，是拇指大小的一塊東西，形狀上寬下尖，有點像箭頭的形狀，箭尖正好壓在兩眉之間。想問問管一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管一恆也沒有心思給他解釋。辰砂，就是天然的硃砂晶體，又叫丹砂，其中辰州所產的質量最好，稱為辰砂。他手裡這一塊，還是父親留下來的，產自辰州石穴中的白石床上，塊頭雖然不大，但天然生成箭鏃的形狀，顏色又是赤紅透亮，最能辟邪。
王強的眼睛是被何羅魚所傷，也是外邪入侵。這塊辰砂雖然還治不好王強的眼睛，卻可以祛除惡氣，阻止情況惡化。
安排好了王強，管一恆就回了自己房間，摸出手機登上了一個網站。
網站的頁面是水墨色，淡白的底子上，一抹墨色緩緩變化著，幻化出各種奇異的形狀。管一恆在輸入框裡鍵入&ldo;何羅魚&rdo;三個字，那墨色就翻騰起來。
先是幻化出一條古怪的魚，正像管一恆在河裡看見的那樣，一個魚頭後面連著十條魚身。圖片旁邊又有一行字：何羅魚，見《山海經&iddot;北山經》，譙明之山，譙水出焉，西流注於河，其中多何羅之魚，一首而十身，音如吠犬，食之已癰。
魚的圖形靜止了幾秒鐘，又慢慢變化成一隻面目模糊的鳥形怪物，旁邊小字又多一行：《異魚圖贊》雲，何羅之魚，十身一首，化而為鳥，其名休舊。
&ldo;休舊‐‐&rdo;管一恆吁了口氣，喃喃地說，&ldo;怪不得&helli
